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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拉盯著面前的訊問錄影裝置閃爍紅色的小燈。

她目光毫不畏懼,只有坦然和正義。

“伊莎貝拉小姐,我需要提醒你。你衣服上的血跡已經化驗完畢,上面是路易·蒙塔古先生的血液。”肯尼·巴特說。

“路易·蒙塔古他死了嗎?”伊莎貝拉不確定的問。

“路易·蒙塔古死在地下一層的展廳,被人吊起在祭壇上方的十字架上,”

“他真的死了嗎?”

“千真萬確。”肯尼·巴特回答。

“我能不能親眼確認一下?”伊莎貝拉碧色的眼睛深處漾起淺淺笑意。

地下一層展廳。

路易·蒙塔古的屍體安靜的放在一張停屍床上,上面蓋著一層白布。

伊莎貝拉揭開白色的殮布,路易·蒙塔古屍體呈現在眼前,燈光黯淡,俯視而下的臉孔在逆光中難以辨識。不過血跡斑斑的西裝卻是負有致命傷的證據。她一眼就看到沒入路易·蒙塔古胸部尖刀的刀柄。

“就是這把刀,我認識刀柄上的花紋。他就想用這把刀刺入我的心臟。”伊莎貝拉喃喃道,”這可真是罪有應得。簡直不敢相信,他真的死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路易蒙塔古胸前露出破碎的紅色肉塊,醜陋地折斷在中間的骨頭依稀可見。眼瞼塌陷在眼眶中,皺皺巴巴的,失去了水分。

眼前的一切既黑暗又扭曲,血腥又殘忍,伊莎貝拉倉皇失措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她咬緊牙齒。

“能解釋一下蒙塔古先生將你帶入展廳,綁在祭壇之上,之後發生了什麼嗎?”肯尼·巴特警探問。

“不,也許他還沒死透。我祈求你們,將他的身體燒成灰燼,他是個魔鬼,他的身體有邪靈附體,他胸口的那把尖刀,絕對不能拔出來。不然他也許會復活的。”伊莎貝拉有些神經質的嘴角抽動,她並沒有直接回答肯尼·巴特的話,而是義憤填膺的警告。

“你好像很懂神秘學?某種黑暗的難以控制的隱秘力量。”肯尼·巴特皺起了眉頭,如果這個案子扯上某種靈異事件,那可就不該是他這個普通警探該管的,這些案子必須要移交給特殊部門。

他可不想讓自己辛辛苦苦查了一晚上的案子最後變成了別人的業績,那自己就是白忙活一場。

“我會告訴你一切的。肯尼警探。但請您一定聽我的,這是忠告,一定要將他的每一根骨頭和血肉都焚燒殆盡,確保蒙塔古先生徹底死掉,不僅僅是肉體,還有靈魂。這很重要,這是警告,不是建議。”伊莎貝拉嚴肅認真的說,“答應我,我就會講出這一切。”

“這可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如果找不到殺害路易·蒙塔古的兇手,他的屍體也許會這樣儲存一段時間。”肯尼·巴特無奈的聳聳肩,“因為,這樣更有利於探究案情的真相。”

“那麼,我只能告訴您,危險還尚未結束。”伊莎貝拉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怒目圓瞪、目光無神盯著眼前的屍體,“我詛咒他永遠死去,連同他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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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巴特把伊莎貝拉重新安置在了一層的會客廳,讓她冷靜冷靜,平息情緒。

他自己則跑到走廊上點上一支香菸。但願伊莎貝拉能良心發現,再次同意接受審問。這個出爾反爾的女人,真是善變,令人頭疼。

班尼和伊登兩位警員快步走向肯尼·巴特警探。

伊登率先開口,“肯尼警探,沒錯,您說的都對,這三把鑰匙正好可以開啟那三扇暗門。這省去了我們配鑰匙的時間,不過,我只是奇怪, 這麼大的三把鑰匙究竟是怎麼塞進老鼠的肚子裡面去的?”

班尼凝望肯尼有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