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特里克斯冷哼一聲,在下面翻了個白眼,顯然是對福吉有著諸多的不滿。

“那,我們是否要再製造一點動靜,加速魔法部信譽的垮臺?”亞克斯利一邊觀察著裡德爾的表情一邊試探地問道。

裡德爾既沒有說拒絕也沒有說贊同,反而是叫起了那個從落座後就存在感突然降低的少年。

“你認為該怎麼做。”

瑰麗繁糜的豔麗從他薄紅的雙頰間流過,那個詭秘的少年像只剛曬完太陽的貓貓一樣舒展了一下自己因為一直撐頭側看裡德爾而有點酸脹的四肢,向後傾靠在海爾波纏繞在椅背上的柔軟蛇軀上。

他狀似稍微思索了一下,才漫不經心地開口:“當然是放任他們的隱瞞了。”

“有人巴不得幫我們掩蓋行跡,為什麼我們還要去費力拆穿他們呢?”少年嘲諷著他們的愚鈍,卻無人敢去打斷他的話語,“魔法部會倒,但完全不需要我們去推。”

“多此一舉的行為罷了——當他們選擇跟救世主背道而馳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陷入了倒計時。”

塔納託斯對他們沒有智慧的舉措表示嗤之以鼻,順帶欣賞了一波自家哥哥絕美的側顏。

看到裡德爾眼中一閃而過的贊同,塔納託斯在內心暗暗滿意地點點頭。

果然,雙生子就應該想的一樣。

“這件事情不用去管,我自有分寸。”裡德爾重新拿回了主場權,說道。

亞克斯利尷尬地坐回去,心中安慰自己至少沒被甩上一個阿瓦達。

活著就好。

今日的會議看樣子是要走到尾聲了,但是就在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的那刻坐在上位的塔納託斯突然主動開口說話了。

“哥哥。”

裡德爾的血眸停在他身上,“怎麼了。”

“我想,你可能需要換一根魔杖了。”

底下一陣譁然,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向他。

瘋了吧,為什麼突然叫黑魔王換魔杖?

“為什麼?”裡德爾沒有反駁他,而是眯起眼睛開口詢問。

“據我所知,救世主手中的冬青木魔杖的杖芯是一根鳳凰羽毛,它來自一隻曾經羽毛也被拿去製作魔杖的鳳凰。”

塔納託斯回憶起那段交錯時間線中掠過的一張張記憶膠片,抬手指向裡德爾手中的紫衫木魔杖。

“兩根同源鳳凰羽毛製成了兩根兄弟魔杖,當他們的主人相互仇恨廝殺時,魔杖就會反抗——這意味著,你們一旦持有雙方戰鬥,便永遠殺不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