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了有人進出這裡,通常那個人會披著一件黑袍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因為被吩咐過不能靠近或者被發現,所以他們也只能看到這些。

塔納託斯看完所有簡訊,最後一揮魔杖將它們盡數點燃銷燬。

他若有所思地將視線放在桌上的灰燼堆上,思緒有些飄移。

一個不在阿茲卡班、無法見人的黑袍人——絕對不會是隨便找的黑巫師,哥哥的主魂還不至於到如此愚笨的地步——那就是一個絕對忠心的食死徒或預備役。

但塔納託斯更傾向於他是之前被通緝過的食死徒,甚至是一個確認過已緝捕或已死亡的逃遁者。

“咚咚。”

海拉的聲音出現在門外,“主人,晚飯已經做好了。”

塔納託斯移開目光,隨口讓海拉先退下去。

絕對忠心——對於最後為永生而捨棄一切的Voldemort來說,這種情感也是會被承認的嗎?

那卡修斯對他的絕對忠愛呢?

真是不公平啊,一邊是被他所看中重用,一邊是被他所拋棄輕視。

既然這樣,可就別怪一個為愛瘋狂的可憐人,哥哥。

就像我會原諒你一樣,你也必須無條件原諒我哦。

塔納託斯佈滿陰霾的臉上勾起一抹滲人的笑容,稠黏得如同乾涸血液般的愛意從他眼中流出,最後變成一道一道殺人毒蜂的尾針。

【去找他,海爾波,去小漢格頓。】

血緣魔法的效力在於他要一直待在裡德爾身邊,顯然跟他相隔千里的主魂根本沒法享受到這種便利。

塔納託斯輕擦過海爾波頭上的金色符文,符文閃爍幾秒,最後完全隱入它的鱗片之中。

無法把他帶去哥哥的身邊,那就稍稍改變血緣魔法的迴路,用氣息來欺騙魔法一次。

雖然血緣魔法的保護效果比之前下降了百分之三四十,但是應付某些突如其來的危險就已經足夠了。

實在有生命危險,不還有那個絕對忠心者的墊背嘛,希望他不要臨陣脫逃啊——那太難看了不是嗎。

不論是對誰來說。

海爾波走了,房間裡又只剩下一人一蛇和一隻家養精靈。

失去海爾波,戈黎尼婭便沒有了玩鬧的興致,轉頭就回到影子裡休養生息去了。

塔納託斯在壁爐前站了一會兒,揮杖清理了壁爐裡的灰塵,也抬腳上樓去繼續之前的魔藥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