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哎——”

“媽,您咋了這是?”

屋裡頭一響動。

賈東旭跟秦淮茹,鞋都來不及穿好。

倆口子“呲溜”一下從炕上蹦下來,直奔裡間跑去。

“淮茹,快,快把門窗都敞開了,喊人,喊人,媽這怕是煤氣給燻著了。”

賈東旭頭一個竄進裡間,一眼瞅見自個兒老孃趴在地上。

他心裡頭“咯噔”一下,伸手就想去扶。

這手剛伸出去,他自個兒也覺著不對了。

頭暈乎乎的,心裡頭噁心得直往上翻,手腳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

“壞了,咱也中招了!”

賈東旭醒覺過來。

知道自個兒這是煤氣中毒,也就是大夥兒常說的“中了煤煙子”。

煤煙子這玩意兒,無色無味,跟個隱形殺手似的,一個不留神就能要人命。

特別在北方的冬天,家家戶戶基本上燒炕,燒煤爐子取暖。

稍留神就得出點兒事兒,釀成人間慘劇。

有的時候,死的人還不是一個兩個。

“來人啊!快來人啊!救命啊!我媽,我媽她煤煙子中毒了!”

秦淮茹哭喊著推開大門,嚎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傻柱的耳朵比誰都尖。

一聽到動靜。

他“嗖”的一下就竄了過去。

腦袋伸得跟長頸鹿似的,往賈家屋裡頭探。

賈家的外屋。

正面牆上掛著賈老鬼的遺像。

那猥瑣的小樣兒,讓人不由猜測賈東旭是不是他的種。

一進門,右手邊。

沿著窗戶根,搭了個能容下四五個人睡覺的大火炕。

屋子裡頭就幾件像樣的傢什。

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幾條長板凳。

還有一臺當成了寶貝的縫紉機。

這屋子裡頭熱得跟蒸籠似的,悶得人喘不過氣來。

小棒梗平日裡皮的跟個猴似的。

這會子,卻蔫蔫地躺在炕上。

應該也是煤煙子給鬧的。

不過看樣子只是有輕微的症狀。

“秦姐,你們家這是咋了?東旭哥和賈大媽呢?”

傻柱眼珠子直打轉,擱房間裡找人。

易忠海一把摘下頭上戴著的“勞動帽”,照著傻柱的後背抽了一下。

“你個傻柱子,還愣著幹啥?他們倆人應該在裡間,還不快進去救人?”

得虧了。

這會兒,賈家門前聚的人多。

院子裡的幾個棒小夥子,抬手的抬手,抬腳的抬腳。

把賈家母子倆抬到了院子裡。

“讓開,都讓開,大夥兒甭圍著了,讓他們娘倆先透透氣。”

易忠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位95號四合院的管事大爺。

這時候站出來行使應盡的責任,開始張羅。

賈東旭還算清醒,搖搖晃晃地想要自個兒站起來。

賈張氏可就慘了。

她整個人意識模糊,虛汗直冒,身體就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她的面色潮紅,如同那些個酒悶子喝醉了酒。

我勒個去——

“賈張氏這情況不對勁啊!得趕緊送醫院。”

“對,沒錯,這不送醫院,人肯定就沒了。”

“瞅著賈張氏這症狀蠻嚴重的,像是中度的一氧化碳中毒,這得趕緊的送醫院啊!”

……

在場的四合院住戶說的都是一個意思——趕緊送賈張氏去醫院。

聾老太太這會子也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