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朝升將陸紅安請到了自個兒家裡。

他們鑽進廚房,倆人分工合作。

片晌,就弄出幾道下酒小菜來。

油炸花生米是下酒的神器,這鐵定少不了。

醃蘿蔔條嘎嘣兒脆,好吃有嚼頭。

涼拌海帶絲,鹹鮮又適口。

最後的“壓桌菜”,是四隻風乾熏製過的臘兔。

兔肉的外觀,呈現自然風乾和人工燻烤的焦糖色兒。

兔肉的臘香味撲鼻,讓人還未品嚐,就直咽口水。

在隨身小世界裡兔子成災。

楊朝升的臘兔肉,簡直不要太多。

再加上,陸紅安拿來的二十個豬肉大蔥餡包子。

此時,包子被烤的表皮金黃澄亮,入口香脆。

有道是:包子就酒,越喝越有。

楊朝升先開啟了一瓶白蘭地。

他想讓陸紅安今兒開開洋葷。

“來,老哥哥,那些外國佬喝白蘭地用的是玻璃杯。咱們沒那講究,今兒,就拿小飯碗盛著喝。”

“對,用碗喝,這樣兒才爽利。”

幹——

幹了——

兩個人碰了碗,各自飲了一大口。

呸呸——

“楊朝升,你繳獲的是嘛洋酒?咋這麼難喝?這還沒有‘老大哥’的沃特噶夠味。”

第一口白蘭地將將兒入喉。

陸紅安便完全接受不了這酒的口味。

酒中的苦澀味兒,有點兒像咀嚼幹茶葉渣子的味道。

今兒,這瓶白蘭地的酒香倒是獨特,口感卻不咋滴。

楊朝升在淺嘗了一口後。

啪——

他將碗中剩下的白蘭地,全給潑在了地上。

在楊朝升記憶中,還擁有上輩子的知識。

他知道白蘭地苦味的來源,其實是單寧多酚的苦澀味。

白蘭地在蒸餾後,必須經過橡木桶長時間的陳釀。

這股苦澀味……

其實,就是橡木桶中的單寧,摻進了酒中所致。

這種單寧多酚的苦澀味,據說也是白蘭地的風格特色之一。

楊朝升把空酒碗往餐桌上一放。

他抱歉道:“這酒味道確實不咋的。外國佬在喝它之前,好像會加一些兒冰塊和水,以此來壓住酒裡頭的苦澀味。”

“往酒裡頭摻水?聽說……隔壁四合院的三大爺閻老師,就經常這麼幹。”

……

“我還是喝自個兒國家的牛欄山二鍋頭得了。”

陸紅安著實喝不習慣白蘭地。

旋即——

便開啟了一瓶牛欄山二鍋頭。

飯碗裡,還沒喝完剩下的白蘭地,他也沒捨得浪費。

陸紅安沒往裡頭摻水,卻往裡頭摻酒了,摻的還是二鍋頭。

都說幾種酒混合著喝,容易醉人。

才三兩碗酒下肚,陸紅安就有點兒微醺。

這不——

他連話也逐漸多了起來。

陸紅安說起了。

自打楊朝升去了北朝,向陽拖拉機總廠所發生的一些事兒。

他說的有些個事兒,多多少少,跟楊朝升有一些兒關係。

有些個事兒,楊朝升當作茶餘飯後的閒話聽個新鮮。

現而今,向陽拖拉機總廠被列為國家重點建設單位。

廠子裡頭,不但進駐了大量的“達瓦里希”援建技術人員,還建設了幾條製造“鐵王八”的生產線。

“照你這麼說,向陽拖拉機總廠眼下轉做軍工了?”

“可不是嘛!你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