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裡辛苦侍奉了一世,不僅照顧了皇帝,也替哀家盡心。等舒妃平安生子後,你便去皇帝那兒告老還鄉吧!”

見狀,齊汝如釋重負般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動作微顫跪在地上叩首,“微臣叩謝太后天恩!”

……

數日之後,一封來自準噶爾的緊急信件送達朝廷。這封書信乃是由準噶爾額駙多爾扎所寫。據信中所述,準噶爾部落內部發生劇變,野心勃勃的達瓦齊妄圖篡奪權,對多爾扎發起猛烈攻擊。多爾扎一方遭受重創,傷亡慘不忍睹,如今他只得與柔嘉長公主率領殘兵敗將退守至伊犁一帶。在絕境之中,他們向弘曆發出懇切求援,期盼能得到援兵支援,平叛準噶爾內亂。

朝堂之上,氣氛凝重而緊張。眾多大臣們議論紛紛,一致主張應當派遣軍隊前往準噶爾施以援手,以此維護大清邊境之安寧穩固。然而,坐在龍椅之上的弘曆卻陷入了深深的猶豫之中。他深知此次出兵意味著巨大風險,一旦付諸行動,多年來苦心經營、來之不易的國富民強之局面或將傾覆。

辛苦培養的百萬雄獅一去不復返……

正當眾人僵持不下之際,年輕氣盛的永琪全然不顧一旁永璂的竭力阻攔。他言辭懇切地勸諫弘曆,表示理應發兵援助準噶爾。永琪振振有詞道:“倘若多爾扎不幸遭到達瓦齊毒手,那柔嘉長公主失去夫君後該如何自處?難道要讓她重蹈我大清剛剛入關之時的舊習嗎?”這番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弘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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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曆聞罷,臉色驟變,怒不可遏。他瞪大雙眼,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厲聲呵斥道:“豎子無禮!竟敢在此胡言亂語!你年紀尚輕,見識淺薄,懂得什麼軍國大事!”說罷,便下令將永琪罰跪於養心殿外,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一時間,整個朝堂鴉雀無聲,無人再敢輕言進諫。

永琪心中委屈,但他知道自己無法違背皇命。他靜靜地跪在殿外,思考著自己的言行是否得當。而在殿內,弘曆也在思考著是否應該聽從永琪的建議。

他明白永琪的出發點是好的,但他也擔心出兵會帶來不可預料的後果。況且,退一萬步來講,柔嘉並非自己的親妹子,難道值得自己用十萬大軍去助其平叛嗎?如果犧牲一個公主就可以換來和平,那又何嘗不可?

弘曆將自己關在養心殿內,獨留毓瑚姑姑在側侍奉,並且將齊汝近日頻頻出入壽康宮一事於告知皇上。

弘曆對齊汝起了疑心,他開始回憶起最近發生的事情。齊汝是他的心腹太醫,一直以來都備受信任,但他頻繁出入壽康宮,這讓弘曆不禁心生疑慮。

弘曆坐在寶座上批閱著今日呈上來的奏摺,聽著毓瑚姑姑的稟報,勃然大怒的將堆得小山高般的奏摺大手一揮到地上去。“哼!齊汝是伺候朕的太醫,總是跑去皇額孃的寢宮做什麼?”

毓瑚姑姑站在躬身分析道:“皇上,當年舒妃明面上雖是經由皇后娘娘的手送給您的,但背後卻是得了壽康宮太后的意思,而舒妃是停喝了齊太醫開的坐胎藥才有了身孕的。”說完,又彎著腰將散落在地的奏摺慢條斯理的拾掇起來擺放好在書案上。

弘曆眉頭緊皺,手中繼續用硃筆批閱著奏摺,一副瞭然的神情反駁道:“你的意思朕明白,可皇后前些日子也跟朕閒談過,舒妃對子嗣不抱什麼希望,齊汝給她開的坐胎藥不怎麼喝了,而且按照舒妃對朕的感情,若是真知曉了此事,恐怕早已鬧起來了。”

“但若此事是真,那齊汝為何還要頻頻出入壽康宮?”弘曆自言自語道,“莫非他還有別的目的?”

毓瑚姑姑低聲回覆道:“恐怕齊太醫有意兩頭示好?”

弘曆聽後,心中一驚,手中的硃筆險些掉落。弘曆眼神犀利,“一僕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