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笛聲相呼應。

車前的路卡被撞飛,粉色超跑幾乎是一瞬間直接橫到了十字路口的中央。

麵包車閃避不及,緊急剎車也沒完全避免開祝京棠的跑車。

新提的車還沒開熱乎呢,車頭燈就被撞壞了。

麵包車被逼停。

祝京棠看了眼被警車從兩側圍住的麵包車,她坐在駕駛座內,攏著披散的頭髮隨意紮了個馬尾。

將後視鏡拉下,鏡子裡映照出女人嫵媚的五官,和那雙近乎噴火的雙眼。

她沒貿然下車,靜靜坐在車內觀察著外面的狀況。

兩輛警車內的警察全都下了車,手中拿著槍將麵包車圍了起來。

她看著從其中一輛車上下來的男人,嬌豔的臉上漾起笑意,還挺巧。

麵包車車門開啟,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手拿匕首,壓著一個女人下了車。

場面看起來很焦灼,祝京棠也在思考著要不要下車。

畢竟這四周都是拿槍的警察,這要是一個走火,不得打成篩子啊。

可她是離人質最近的那個,也是離罪犯最近的那個。

“媽!”尖利的女聲在警笛聲下顫抖破碎。

她透過車窗,看見站在靳泊謙身側的女生正撕心裂肺的朝著她方向的位置嘶吼。

被劫持的女人顯然是一個普通的職業女性,就算只看她的背影,也能感受到她身形的顫抖,驚恐。

靳泊謙手裡拿著大喇叭:“放下人質,一切還有得商量。”

罪犯同樣吼道:“商量?哪裡有得商量!都是她男人的錯!我兒子死了還得被他們隨意切割!誰和我商量了!憑什麼這麼對我們普通人!”

靳泊謙拿著喇叭的手一頓,看向身側的刑警,“怎麼回事?不是那位組織部長的人?”

“剛接到訊息,去抓廖同志的是組織部長安排的人。這位,應該是被煽動的受害者家屬。”

祝京棠輕手輕腳開啟了車門,關車門會有聲音,她乾脆直接將車門敞開不關。

靳泊謙看著從車內出來的女人,瞳孔一震,放在嘴邊的大喇叭也緩緩放下。

他摁下耳邊的藍芽,“所有人,都不許開槍!”

不管是因為擔心祝京棠,還是因為這個劫持了秦萱的罪犯還不至於到直接擊斃的地步。

不止靳泊謙驚訝,現場其他警員都被驚到了。

他們看著從粉色跑車上下來的人,女人馬尾隨風而動,穿著黑色的運動背心,雪膚紅唇,胸前的黃金項鍊在陽光下晃曳著。

祝京棠靠著罪犯的視野盲區,彎腰摸著車邊走到車尾處貓著,纖細白皙的脖頸上冒著絲絲汗漬。

她不由得在心裡暗罵蕪省的天氣,這破太陽真是太大了!

她躲在車後觀察,在罪犯舉著匕首指著警察轉了一圈,隨後又指向靳泊謙的方向時,千鈞一髮之際,她毫不猶豫地單手撐在跑車尾部,屈膝起跳,黑色馬丁靴橫掃罪犯腦袋。

靳泊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罪犯腦袋吃痛,下意識鬆開了劫持的秦萱。

祝京棠扣住秦萱的胳膊將人直接拽向自己,而反應過來的罪犯拿著匕首直直刺向她。

靳泊謙朝她的方向奔跑而來,“小心!”

女人一個高抬腿,堅硬的鞋尖撞上罪犯的手腕,匕首落地,她抬腳將匕首踹遠。

這幾乎是一瞬間完成的事情。

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祝京棠將懷裡的秦萱推給了身後的警察。抬手抓住了朝她撲過來的男人,扣住他的胳膊來了一個過肩摔,鋥亮的馬丁靴踩在男人的肩上。

她看向跑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揚了揚頭髮,語氣矜傲:“怎麼樣,本大小姐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