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再如今日這般唐突無禮,更不要有非分之想。世間有些人,你根本不能去碰,尤其是漂亮的女子。”

衛軒聽完,緩緩點頭,隨後放鬆笑道:“天地廣闊,我與那女子估計再難相遇了。何必擔心這些呢。”

不想桑曲陽淡淡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女子一行人定是前往京城。我再多說一句,我曾觀你面相,你一生中大起大落,富貴權勢相伴,但在此之前必遇大凶之事,只有逢凶化吉,方能安然度過。”

“啊,桑師傅竟然還會相面算命之術?!”衛軒欣喜笑道,卻忍不住微微回頭,望向雲歌一行人離去的方向。

桑曲陽淡然回答:“略懂皮毛罷了。”見衛軒如此,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但並未點破。

兩人牽馬緩行,步出城門,走了一段,正欲縱馬而行,卻不及衛軒語帶笑意,低聲向桑曲陽說道:“桑師傅可知,我此行為何徑直去慶都縣?”

桑曲陽面容清冷,宛如寒潭之水,未置一詞,似對此事並無半分好奇。

衛軒見狀,頗感孤寂,遂自顧自地續道:“桑師傅或有耳聞,家父老樹著花,僅得我這一脈單傳。他老人家一生風雨飄搖,近年更是感慨萬千。上月,他於書房之內,召我密談,道出一樁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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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見桑曲陽神色平和,並無慍色,衛軒便繼續娓娓道來:“家父提及,其年少時曾有一紙婚約,對方乃陶姓大戶。無奈天不遂人願,我先祖不慎觸怒奸臣嚴嵩,家道中落,家父那婚約也隨之化為泡影。

“誰料數年前,陶太爺竟親自上門,揭露往事真相——原來,其女陶夢君與人私奔,故尋了一個由頭,解除了婚約。

“陶太爺坦言,這些年雖未認回愛女,但眼看天命將至,此番前來,既為致歉,也為告知愛女下落,即在保定府之慶都縣。

“歲月悠悠,數十年過去了,家父雖看似釋懷,然心中那份掛念卻未曾稍減。

“他還透露,婚約未解之時,他曾暗中窺見陶夢君,真乃傾城之色,且才情出眾,不料她竟甘願隨一介草莽武師,月夜私奔。家父自是心中不服,更欲探知這些年,陶夢君究竟過得如何了。”

衛軒稍作停頓,一聲悠長的嘆息在空氣中迴盪,“知子莫若父,然知父者,亦唯有子也。我深知父親心中有一樁未了之願,便毅然決然前往慶都縣,暗中窺見了那傳說中的陶夢君,以及她的丈夫。

“陶小姐雖已逾花甲之年,但風韻猶存,依稀可見當年之絕色。而其丈夫之相貌、舉止、談吐,與陶小姐相較,實乃雲泥之別,嘖嘖,此人不足掛齒,不提也罷。當時我心中也是困惑萬分,不解陶小姐當年何以傾心於如此粗鄙之人。”

言及此處,衛軒回首,對著桑曲陽微微一笑,嘴上說道:“桑師傅,那晚你也在場,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桑曲陽僅以鼻孔中輕輕一聲哼鳴,算作回應。

衛軒繼續說道:“那晚,我無意間聽聞她們夫婦談及女兒徐曉雲,心中好奇,欲一睹其風采,料想其應能繼承陶小姐年輕時的美貌。

“於是,我悄然前往那莊園,只見徐曉雲已年過不惑,哈哈,說來我與她竟是同輩之人,只因家父老來得子,這才與她年齡相差甚遠。

“至於後來在大善國寺所發生的事情,哎,實乃見她女兒陷入淫僧之手,心生憐憫。這本非我分內之事,但若袖手旁觀,一旦被父親問及,只怕又要遭受責備。”

聞言,桑曲陽終忍不住開口:“不錯,令尊性情便是如此。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在七品之位上多年未動?他性情耿直,喜好插手閒事,更是潔身自好,成為朝中一股清流,平日裡自然得罪了不少人。”

不待衛軒回應,桑曲陽又是一聲感慨:“是啊,若非令尊如此性情,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