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孩子,我毫不懷疑他會前來解救我們。說不定現在就身在此處吧。”

——他的眼中劃過一絲懷念、一絲迷茫。

可是,在和一旁的瑪莎·麥肯錫對視一眼後,他的目光又變得堅定。

“但是啊,我們都已經老了。”

“可韋伯還很年輕。他還有許多地方可去,有許多遺憾未能完成。”

“拿他的命來與我們交換,是最不值當的買賣。”

“……你想說什麼?”

衛宮切嗣挪動手指,壓住扳機。

但這老人只是無所謂地笑笑。

“被欺騙,本來是應當感到憤怒的。可他也確實令我們得到了快樂的時光。”

“即便沒有任何親緣上的關係,相處也不過寥寥數日,但我仍舊將他當作自己的孫子。”

“……韋伯啊,你在聽著嗎?”

老人的聲音變得更加柔和。

“捲入到這樣離奇的事態之中,我想,你一定有著自己的苦衷。”

“我不知道那對於你來說究竟有多重要。可是當你經歷了足夠長的人生後再回頭來看,會發現其實沒有任何事情是值得你用生命去爭奪的。”

老人——古蘭·麥肯錫說到這裡,停頓下來,表情突然由緬懷轉變成嚴肅,渾身的氣勢與剛才完全不同。

“因此——聽到了吧,韋伯!”

“——?!”

衛宮切嗣臉色一變。

“快跑!你沒有任何理由————”

砰!

“————”

……死了。

大腦被子彈貫穿,屍體摔落在地上。

毫無疑問,無可爭議的……

——死亡。

眼睜睜地看著那一切發生,自己的溫度也好像跟著他的生命離開了一般,韋伯沒辦法抑制地顫抖起來。

好冷。

冷得已經失去了知覺。

明明清楚血液並沒有停止流動,明明心跳和呼吸都在加速。

但是卻……

——好冷。

……什麼啊。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有那麼「溫暖」的東西,從面前消失掉了,當然會感覺到冷啊。

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他明明,什麼也沒做。

他明明,什麼也不知道。

他做的事……他做的錯事……

——自始至終,就只有“收養了我”這一件而已啊。

憑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只有我這麼弱小。憑什麼,我什麼都做不到?!

會發生這種事情,都是因為我催眠了他們,都是因為我大言不慚,像個傻子一樣跑過來參加聖盃戰爭!

都怪你——韋伯·維爾維特!

“————”

“爺,爺……”

激烈的絞痛從胸口綻放,令韋伯不知何時已淌滿淚水的臉龐變得極度扭曲。

他攥緊了手中的符印,站立起來,搖晃著開始走動。

去了只會送死,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

我這樣沒用的傢伙,只需要區區一發子彈就能夠輕鬆解決。

我當然知道啊。

,!

可是,如果我不去的話——

——不就又有人要因我而死了嗎?

凍結四肢的寒冷消融成灼熱,帶來鼓動的憤怒。

血液在沸騰,沉寂於那靈魂深處的「起源」開始震盪。

踉蹌的走步逐漸演化成奔跑,韋伯的思緒回到很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