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留在這裡的真是汗跡,那就說明藏在這裡的傢伙在用極其精湛的魔術手段躲過他們的視線的同時,感到了很大的壓力。

——衛宮切嗣可不認為現在的氣溫能讓人汗流浹背。

而這是矛盾的。

既然是有著如此實力的魔術師,就不可能不自信到這種程度。

除非那並不是他自己的力量。

——兩人交換了眼神。

他們立刻在巷子裡檢查了一番,確定韋伯已經離開。

不必言語,衛宮切嗣在給自己和久宇舞彌分別施加了認知干涉的魔術後,向外走去。

然而,由於找不到韋伯具體的蹤跡,他們毫無意外地找錯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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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都,東南方位的某個廣場上。

同樣被太公望的土遁之術轉移到新都的遠坂時臣,在這裡碰上了意想不到的傢伙。

——一個姓間桐的懦夫,還有自己剛剛過繼的女兒。

“間桐雁夜,沒想到你這喪家之犬又腆著臉回來了啊。”

遠坂時臣一見面就諷刺道。

面前的這個傢伙——間桐雁夜,遠坂時臣是很看不起他的。

和抱著覺悟繼承了遠坂家的自己不同,眼前的這個懦夫完全不顧自己作為間桐家子嗣的責任,自顧自地逃離了魔道。

這一自私而怯懦的行為直接導致了間桐家魔道的青黃不接,令即使是身為外人的遠坂時臣也感到厭惡。

如果間桐雁夜接下了間桐家的擔子,那麼哪怕他一事無成,遠坂時臣對他的態度也不會如此惡劣。

可是他偏偏選擇了逃跑。

——那是遠坂時臣絕對無法接受的做法。

因此,遠坂時臣對這傢伙沒有任何好感。

而與他相同的,對面的間桐雁夜也對他持負面看法。

——這對情敵在過去了那麼多年之後,仍然還是相看兩厭,無法真正和解。

“時臣!你這混蛋,玩意!”

間桐雁夜看到遠坂時臣,態度同樣惡劣。

和“秉持優雅”的遠坂時臣不同,間桐雁夜很直接地開罵。

嗯,很粗俗。

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

不過,遠坂時臣這時候沒有心情理會間桐雁夜的辱罵。

他盯著間桐櫻手背上的暗紅色紋樣,臉色變得陰沉。

“令咒,為什麼會在小櫻的身上?”

“間桐翁到底在做什麼?!”

遠坂時臣大聲質問道。

看到他這副樣子,間桐雁夜感到十分痛快。

“那老不死的已經下地獄了!”

他哈哈大笑,將這個絕好的訊息告訴了和間桐髒硯“狼狽為奸”的遠坂時臣。

聽到同夥的死訊,一定很憤怒吧,你這想把小櫻送進蟲窟的混賬!

——間桐雁夜這麼想著,欣賞起遠坂時臣那張滑稽的面孔。

這兩人都對彼此有著很深的誤會和成見。

然而事到如今,這已不是兩三句話所能解開的糾葛了。

“間桐翁……死了?”

遠坂時臣臉色陰晴不定。

不過很快,他又變回從容中帶著點嚴肅的樣子。

“這可真是令人遺憾。”

“那小櫻,回來吧。”

他向著間桐櫻伸出手。

“雖說將已過繼的繼承人又搶回來,實在有點不道德,但也別無他法了。”

,!

“間桐翁死去的現在,間桐家的魔道便沒落至一灘死水,再沒有未來可言了。”

“來吧,櫻。我替你找一個新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