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和瑞王被深深震撼了。

他們算是這個王朝最頂尖的富豪,自認已經沒什麼東西能夠震撼,畢竟他們從小到大見識過太多珍品古董,李家之前還盜過不少前朝皇家名品。

可他們沒想到,竟然會在有生之年,見識到這樣一處無處不精奢的府邸!

怎麼說呢?

說句不誇張的話,如果這府邸讓他們來住,他們恐怕都不敢真的住進來。

實在是華貴的太誇張!

皇宮在它面前就好像剛出生沒穿衣服的嬰孩,也不知道皇帝該作何感想。

瑞王複雜的看著楊靜宜。

“這,都是周家的?”

楊靜宜只是笑笑沒說話。

她不想說謊,免得時問起來麻煩。

這些東西當然不可能都是周家的,否則皇帝早就想辦法抄了周家,就像對付曾經的楊家一樣。

許多東西其實是皇帝為了彰顯孝心從私庫裡淘換出來的,皇帝的想法她大概也知道,無非是覺得老王爺無兒無女,這些東西生帶不來死帶不去,最後還是他的。

楊靜宜當時也是現在的表情。

笑笑,不說話。

當然這些就沒必要跟安王和瑞王說了。

兩人很自然地以為她是預設。

對視一眼,貪婪算計盡顯。

楊靜宜只當沒看見。

她相信即便自己現在什麼都不必說不必做,兩人也會往她引著的路上狂奔,沒人看到金山在眼前能毫不在意的。

何況,還是跟死對頭有仇的金山。

事實證明,她想的不錯。

瑞王率先收回目光,按耐住蠢蠢欲動的安王。

“皇兄,周珩後面可有跟你道過歉?”

“孤不需要他的道歉。”楊靜宜說的很平靜,“比起沒用的歉意,孤更想他一輩子不出現在眼前。”

瑞王一驚。

這話按道理絕對不應該說給他們兄弟聽。

楊靜宜自然知道,可她還是說了,不僅是為了讓他更方便將周家收入囊中,更是希望這話原封不動,甚至添油加醋的傳到周珩耳中。

免得周珩哪天又跑到她面前,怪噁心的。

“既如此,弟弟可以幫皇兄。”

“哦?”楊靜宜揚眉。

瑞王便道,“只是皇兄能給弟弟什麼呢?”

哈?

這是既要又要?

楊靜宜笑笑,意味深長地看著滿屋的金銀玉器古董字畫,“你可以不幫孤,如果周珩被打也執意湊過來,孤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考慮什麼,她沒說。

瑞王乾笑兩聲,“皇兄說笑了,都是一家子兄弟,弟弟幫哥哥出氣,自然是應當的。”

楊靜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非常囂張的當著這倆兄弟的面,讓人將牆上吳仙子的廣三仙人圖給取下來拿走了。

一幅畫差不多頂掉滿屋子的東西。

更是這宅子的鎮宅之寶。

聽聞周老公爺費了很大代價淘換過來,就為了討老王爺開心,好讓老王爺好好收拾她這個太子。

“兩位弟弟,請便。”

話落,楊靜宜擺擺手,瀟灑地拎著畫走了。

安王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背影,“這,這能隨便拿走的嗎?”

能不能拿,也得看是誰拿。

違制的東西根本沒人登記造冊,只有皇帝清楚而已,她拿了也就拿了,尤其是等過幾天老王也回來,皇帝恐怕會巴不得她多拿一些。

至於這幾天,就先讓他生氣去吧。

看見楊靜宜拿回來的東西,齊司白慣常的溫和的臉突然僵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