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靜宜覺得周珩有病。

極大的病!

正常人看見太子暈倒在面前,還被冠以當街對太子行兇的罪名時,即便不會緊張至少也要考慮下如何全身而退。

可週珩……

她真的氣笑了。

春杏剛跟她說了什麼?

說周珩見到她暈倒之後,竟然打算將她抱起來送去醫館,被滿倉義正言辭的拒絕後,從懷裡掏出一沓紙,細緻的挑揀了一半遞給春杏……

“周大人讓奴婢給您帶句話。”

“呵。”

她根本懶得問。

那一半的紙她看了,分明是所謂的圈地案“額外的證據”,不過不是關於皇后和嶽寧,而是嶽安的。

這位始終被哥哥姐姐壓一頭的岳家二少爺,大概是想另闢蹊徑表現一番,讓兩個兒子以伺候祖宗的名義留在老宅,實際上說就是佔地為王。

手段狠毒行事囂張倒是很有岳家的風格。

可笑的是嶽寧和嶽安都不知道對方做的事,嶽寧是老王爺的附庸,嶽安則是自立為王。

就,挺可笑的。

周珩不就是想以此威脅她麼?

果然就聽春杏吶吶道,“周大人說,如果您執意如此,他只能尋求能勸得住您的其他人合作,當然他更想跟您親自合作。”

其他人?

誰?

皇后?嶽寧?總不能是皇帝吧?

只要不是皇帝,她誰都不怕。

還親自合作,怎麼不噁心死他!

楊靜宜蹙眉將手裡的證據看完,直接遞給滿倉,“去,轉交給皇上,就說……周珩手裡還有,具體是什麼他不給孤看。”

就頗有些稚童告狀的意思。

她還就是告狀了!

正好皇帝有事沒事找她麻煩,她在解決周珩的同時,也給皇帝找點事兒幹!

大家都別閒著!

滿倉抽著嘴角走了。

他現在經常跟不上殿下的思路,可該說不說如今殿下的做法真的很爽,至少不像以前總是很憂鬱悲傷地任由那些人欺負,連帶他們也只能忍著。

天青將春杏支出去拿藥。

自己則湊過來壓低聲音道,“殿下,那個周大人,是不是知道您……”

說著看了下楊靜宜纏著束胸的胸口。

“應該不知。”

楊靜宜其實很煩束胸。

偏江予初發育的非常好,她每日忍著束胸勒得胸悶氣短還得稍微含胸,才能免得露出屬於女子的婀娜體態,只有獨處時才能放鬆。

“那他……”天青似有些嫌棄,“真是龍陽?”

“是吧。”

她知道習武之人最是耳聰目明,周珩那些遮遮掩掩的小動作瞞住旁人或許還行,但根本避不開武功非常不錯的天青。

只是她實在不想提起那個變態。

天青聞言卻道,“要不奴婢去驗驗?”

“驗驗?”

“對,去看看他是真龍陽還是假龍陽,殿下也好想法子避開他。”

這當然是好。

但是……

“孤不想你暴露。”

“不會的。”天青自信地笑笑,“奴婢有兩個朋友近日來京城了,正好讓他們想找點活兒幹賺些銀子,殿下若是不介意,可否賞他們碗飯吃?”

哈?

這可真是……

“他們該不會也是來躲仇家的吧?”

“啊,不是。”

天青搖頭,在楊靜宜堪堪要鬆口氣的時候無辜地攤手,“不過您知道江湖中人多少都有些仇家,只不過他們的仇家功夫差不礙事。”

楊靜宜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