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卻藏著一份難以言說的情緒。

身後的馬蹄聲,漸漸由遠及近,如同命運的腳步,無法逃避。甘斐心知肚明,那是莫羽媚,是他此刻最不願面對的風景。他自嘲地笑了,自己這個看似遊戲人間的浪子,在遇到真正的心動時,竟也會變得如此笨拙。

“你和那晚,真的不一樣了。”莫羽媚的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絲洞察,她已貼近甘斐的身側,那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正靜靜地注視著他。

甘斐故作迷茫,轉頭望向她,試圖用玩笑掩蓋內心的慌亂:“哦?哪裡不一樣?我這不是還是老樣子嘛。”

“在那個被陰影籠罩的鬼域之中,你並非如此拘謹。”莫羽媚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那笑容中既有戲謔也有鼓勵。

“哪樣?”甘斐索性將裝傻進行到底,但心中卻如小鹿亂撞,他知道,自己在莫羽媚面前,再也無法隱藏那份純真的情愫。兩人的對話,在這片無垠的天地間,悄然綻放出一朵名為“理解”的花。

在那悠遠而神秘的時光裡,你曾是那位踏著烽火而來的英雄,眼眸中燃燒著不滅的烈焰,即便是幽冥之界的幽影——那傳說中的女鬼,也未能讓你的脊樑彎下一分,那份不羈與豪邁,如同烈日下最耀眼的光芒,深深烙印在我的心田。

莫羽媚,帶著丁零兒女獨有的那份直率與純真,毫不掩飾地吐露心聲:“那時候的你,讓我心動不已。”

而今,月光下的你卻似乎換上了另一副面孔,彷彿冬夜裡瑟縮的枝椏,連目光也躲進了厚重的雲層之後,那份曾經的英勇與不羈,似乎被一層無形的霧靄籠罩。

“甘斐啊甘斐,你究竟在懼怕什麼?莫非,我比那午夜遊魂更令你心生寒意?”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戲謔,幾分不解。

甘斐聞言,喉嚨微動,卻像被無形之手扼住了喉嚨,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那模樣倒像極了一隻被誤解的忠犬。“哼,笑話!這天下,還有什麼能讓我甘斐膽怯的?”他的反駁雖響亮,卻難掩那份不自然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