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村裡的風言風語,說是那位住在紫竹園的少女被富有的公子追求,而那個公子據說是個妖物,讓宋拓不禁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他立刻回應道:“行,正好隨你們去瞧瞧這熱鬧。”薛漾此時收拾好了行囊,包成了個龐然大物,宋拓打趣道:“這賞賜雖然豐富,不過多了點,攜帶著實不便。”

薛漾一如既往的冷靜淡漠:“這算啥?上次二師兄那一幕才叫絕呢。”宋拓看見薛漾欲言又止,臉上露出即將要憋不住的笑容,感到頗奇,此時一旁的季瑞卻先開口揭秘:“六師弟講的是我們那位二師兄。有一次他為了一個小村莊除去作惡的樹妖,村中無人感謝他財寶,只有些五穀,二師兄也沒矯情,都收了。上百里路,沒馬兒可乘,他硬是挑回去了,猜猜有多少?哈哈,幾乎有兩石穀子,山貨毛皮加起來足有百斤,不僅如此,山民剛宰的一頭野豬,他也不放過,整個全提回來了……”講到這裡,季瑞和薛漾突然都笑出聲來,大概是想到了當時二師兄扛著野豬背滿袋子的場景。

宋拓望著他們笑得直岔氣,顯得很無感,滿是不解的神色。季瑞斷斷續續笑了一陣子,接著說:“想象吧……一位臉色漲紅的大漢……背後拖著死豬……長長的獠牙貼著他的頸項……上百里的山道,二師兄……臉都發青了……那陣子正好阿皓跟他鬧矛盾,他也喊不來幫手,結果……哈哈哈……”又一次笑得跌倒在地上。

宋拓聽了個一知半解,只好看他們笑得像孩子一般,只好附和著傻笑了幾聲,隨後急忙換個話題:“你們究竟有幾個師兄弟啊?” 季瑞和薛漾笑夠了,平息片刻,季瑞抹掉眼角笑出來的淚珠,說道:“八個。池兄弟跟我們一起回宗門就知道了。師父和三師兄你見不到了,他們離家兩年了還沒回來。如今,宗門是大師兄執掌。”宋拓奇怪地問:“不知貴師是誰高人?能教匯出兩位這般武藝卓群的弟子,恐怕修為還在咱雙絕五士之上。哦,兩年不見回,眼下天下戰亂四起,你們難道不擔心有什麼意外嗎?” 季瑞擺手安撫:“放心,一定沒事。池兄到咱宗門就知道了。” 突然他望向門外,“咦,快到午時了,池兄吃飽了沒?吃過飯咱們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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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娘看見宋拓帶著季瑞、薛漾進來,明顯一驚。認出是他,她臉頰飛上紅暈,笑道:“怎麼是張家兄弟?我都差點沒認出你們來。” 宋拓看了看身上的華麗絲綢,相較於以往的粗布麻衣,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苦笑著回答:“這位公子硬要我穿上,哎,果然不如麻衣自在。”翠娘也認出了兩人,連忙欠身感謝:“昨天真的多虧了幾位,不然莊上還不知道要遭遇多大的災禍呢。對了,宋家兄弟,你居然還是武藝蓋世的豪傑,難怪……難怪……”她一時詞窮,臉龐更為嬌澀。

宋拓笑道:“嫂子過獎了,其實我只是感恩這數日在董家莊大夥兒的照應。看這不是來問候嫂子來了。哎,三哥和寶兒哪去了?他們不在?” 翠娘忙招呼三人坐下,殷勤備至:“三位快坐下,多謝張弟弟還想著嫂子。我來泡茶給你們。屋子裡簡樸了些,失禮了。阿姚一大早就被周總管喊去了,寶兒跑出去玩了,家就剩我自己。”

宋拓料想姚三可能是去倉庫裡管糧食,趁翠娘轉身烹茶之際,向季瑞、薛漾使個眼色,表示問詢。薛漾盯著翠孃的背影,皺著眉頭搖頭,季瑞則擺了擺手,一臉疑惑。

“怎麼回事?”宋拓低聲詢問。季瑞輕聲回答:“這附近有些妖氣,但不來自這個女人。” 薛漾也低聲道:“董莊籠罩的妖氣就在此,不會有錯。”他吸了吸鼻子。

“這啥意思?”宋拓的話剛一半,翠娘笑容滿面的捧過三碗茶,三人連忙道謝。“家裡簡樸,張弟弟和兩位貴賓可別嫌怠慢了。”“不敢不敢,嫂子,我就要離開這裡,怕是不能教寶兒識字了。這裡是一些銅錢,特意給嫂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