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周蛾皇只是應了一句。

樊若水卻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說你們兩夫妻鬧矛盾,偏留我一個外人在此處,在沒有周蛾皇或是李煜讓他離開的命令之前,他連一步都不敢動。

“蓬萊院閉天台女,畫堂晝寢無人語。拋枕翠雲光,繡衣聞異香。潛來珠鎖動,恨覺銀屏夢。臉慢笑盈盈,相看……”李煜卻是自我陶醉的吟將了起來,待吟到最後,似乎終於覺出有些不對勁,偷偷的看向周蛾皇。

周蛾皇也是看著將著他,平靜的問將道:“不知道讓陛下如此念念不忘之人是誰?可否讓臣妾見上一見?”

李煜也回味過來明白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連忙陪笑道:“作詩而已,當真不得!當真不得!”可是以周蛾皇對李煜的瞭解,他若是不解釋還好,越是解釋就越證明他有問題。她周蛾皇也並非善妒之人,若是李煜明明白白的告訴她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她周蛾皇也未必不能接受,讓周蛾皇難以接受的是李煜隱瞞著她。

其實自周蛾皇入宮當上皇后之日起,她便做好了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的準備,不必說李煜來是一國之君,就是一般的王公大臣也少不了是三妻四妾的。

在周蛾皇看來,只要李煜心中有自己,時時刻刻的將自己放在第一位,不辜負他們在結婚之前許下誓言。便是不能欺瞞對方,永遠都會將對方放在自己心裡最重要的位置,周蛾皇一直遵守著這個誓言,甚至強迫自己努力去學習和扮演好皇后這個角色。

可當你努力過後,到底卻發現你為之努力的目標未必值得,你可以想象此刻周蛾皇的心情,頗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李煜自然知道是自己理虧,眼見自己有些無法面對此刻的周蛾皇,突然想起一件事,頓時靈機一動。

“樊若水!你可知罪?”李煜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不只是當時樊若水楞在當場,便是大周后也是一頭霧水。此時樊若水甚至在想:你們小兩口吵架怎麼好端端的牽扯到我的身上了,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不講理吧?

“若水不知,還請陛下明示。”此時的樊若水鋒芒還未完全退去,先前李煜之言已讓他有一絲不快,如今好端端的好給自己扣上了一頂大帽子。他樊若水是大周臣子子不錯,但卻不是你李煜出氣包,跪倒在地。

“還敢狡辯?”見樊若水竟敢當著自己的面頂起嘴來,李煜一股無名業火冒將出來,“好!今日寡人就讓你死得心服口……”

“陛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周蛾皇甚是看好樊若水,還想將來讓他為大周撐起一片天空,連忙勸住了李煜。李煜見周蛾皇的心思被吸引到這一件上面了,心裡暗暗得意,更是佩服起自己的聰明多智來。

不過!李煜面上還是裝出一幅盛怒的樣子,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樊若水,氣道:“誤會?你倒問問他,在大周朝堂之上說過什麼話。”

李煜這麼一說,樊若水已隱隱猜到是什麼事了,亦有大禍臨頭之感,卻是不敢再開口爭辯。“‘豈聞過彩雲與黑泥並列?孤鶩與鳳凰齊飛?’,敢情孤所作之詩在你眼中就這般不堪,成了黑泥和孤鶩。”

聞過此言,樊若水哪裡還不知道李煜除他之後,還在使團之中另外安排得有其他的親信,不然怎麼會連這些話也知道?

一念及此,樊若水對李煜更多了一分失望,原來李煜他在看來雖然算不得一個明君,但好歹也能識賢任能,更有著進取心,如今看來的確是自己太過高看他了。李煜又哪裡是看重自己信任自己?

見樊若水閉口不言,周蛾皇似乎也隱隱料到樊若水應該是真說過這般話了,卻是有些大逆不道了。不過!在周蛾皇看來這也是大實話,的確李煜所作的《菩薩蠻》的確不如那首《隔江相思》。

周蛾皇還想留樊若水以後大用,所以不得不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