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得其解。

但她是個凡事都往好想的人。

這個朋友應該在幫厲承域做事,這段時間太忙了,才沒看郵箱吧?

她既然閒著無事,再給他多發幾封郵件吧,等厲承域看到時,定能感受到她的思念。

接下來的每封郵件,她寫的都是自己的日常瑣事,她以前在他臥病在床時,經常說給他聽,他每次都聽的很仔細,很愛聽呢。

她始終沒說婚禮的事,怕他以為她是催他回來結婚。

酒店和婚慶公司那邊一直催促她,問她到底什麼時候結婚? 再不定具體時間,就不管她了。

她免不了對他們又一頓哀求,他們似乎知道了她在等一個不可能回來的人,看她的眼神透出幾分可憐。

喬言裝瞧不見,可憐她就可憐她吧,只要婚期能延長就好。

李惠見她每天都壓著情緒,裝沒事人,於是約她晚上出來小酌一杯。

要是以往,喬言一定會婉拒。

可這次她卻答應下來,來到約定的小酒館,兩人要了一瓶甜酒,喝著,漫無目的聊天。

李珍珍來小酒吧約會,看到兩人,一屁股坐下,手搭在喬言肩膀上:“稀奇,你也會來喝酒,是不是借酒消愁啊?”

喬言沒說話,只是不動聲色把她的手拿開。

李珍珍遭遇到嫌棄,皺眉壓低聲音問:“你們睡了嗎?他活好不好?”

燈光下,喬言的臉爆紅,被李珍珍捕捉到:“你在回味嗎?他是不是很厲害?嗯?”

喬言:“珍珍,你這樣說別人未婚夫,好嗎?”

李珍珍嘲諷:“喬言,你是不是有病啊,他不會回來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來了,你少做白日夢了。”

喬言白皙的手指攥起,人人都對她說,他不會回來了。

他真不會回來了嗎?

李惠推搡李珍珍:“你走,別在這煩人。”

李珍珍哼了一聲,起身去找她新交往的男友。

喬言沉默著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李惠看著都害怕:

“喬言,你別這樣啊,你要是認定他會回來,就別管別人怎麼說。”

喬言發出苦笑:“惠姐,他人真的很好,從未騙過我,他一定會回來娶我。”

李惠不住點頭附和。

喬言搖搖晃晃起身:“我去洗手間洗把臉。”

跌跌撞撞,幾乎是逃也似跑到女洗手間。

用冷水不斷的清洗自己的臉,她抬起頭,對著鏡子裡快哭的自己,輕聲問:“承域,你為什麼不回我郵件?我很擔心你。”

洗手間的門被大力推開。

她猛的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