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杜澤和袁濤就直奔煤礦去了。到了那兒,他直接找上了守廠子的大爺。大爺一眼就認出了這位新上任的老闆,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熱情得跟老朋友似的。倆人一嘮嗑,杜澤就瞭解到,這煤礦裡的技術大拿,是個叫路長安的窯匠,家住咱們鎮上的上官村,今年三十五了,手藝那叫一個絕,在周圍都是響噹噹的人物。聽說啊,還是前老闆花了大價錢,從別的煤礦挖過來的寶貝呢。可說來也怪,這煤礦自從路師傅來了之後,煤就是挖不出來,最後路師傅也無奈,辭職回家去了。杜澤心裡頭那個盤算啊,就像算盤珠子撥得啪啪響:這煤礦不出煤,八成跟這位路師傅有點關係。他琢磨著,得先把這位路師傅找回來,好好看看這煤礦到底咋回事兒。說不定,問題就出在他身上,也說不定,他能給煤礦帶來轉機呢。於是,杜澤打定了主意,決定立馬動身去找路長安。

倆哥們兒騎著拉風的摩托車,路上順道拐進小賣部,買了兩條煙、一箱酒,還有幾樣時令水果,就風風火火往上官村趕了。一進村,就跟村裡人打聽了半天,終於找到了路長安家那地兒。袁濤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好一會兒,裡頭才慢悠悠傳來一句:“來啦,稍等片刻。”

門吱呀一聲開了,倆人眼前一亮,卻又瞬間愣住。嘿,這位老兄,看樣子得有五十來歲了吧,頭髮亂得像剛跟雞窩搏鬥過,臉上也是鬍子拉碴的,跟剛睡醒似的,身後還跟著個怯生生的小毛孩,估摸著也就十來歲。袁濤先開了口:“請問,這是路長安大哥的家嗎?”那人眯縫著眼,回了句:“我就是路長安,找我幹啥?”杜澤和袁濤心裡那個詫異啊,這路長安,當年在咱們這兒可是有名的窯匠師傅,手藝好得不得了,咋就混成這副模樣了呢?路長安見他倆表情不對,臉色有點掛不住了:“沒事就請回吧,我這還忙著呢。”袁濤趕緊賠笑,上前一步說:“有有有,事大了!這位是杜老闆,馬村煤礦新上任的大當家,特地來找您聊聊。”杜澤也接上話茬:“路哥,咱們聽說您以前在馬村煤礦是響噹噹的人物,有些技術上的事兒想請教您,總不能讓您就這麼站在門口講吧?”說完,還禮貌性地笑了笑。路長安一聽這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些,側身讓開了路:“進來吧。”

一進院子,哎喲,那叫一個雜亂無章,東西扔得到處都是,好像好幾年沒動過掃帚了,野草都趁機在角落裡探頭探腦。倆人心裡直嘀咕,這屋裡頭得是啥樣啊?路長安指了指院子裡的幾塊破木板,示意他們坐下。袁濤趁機把帶來的菸酒水果遞給了小男孩,小男孩瞅瞅路長安,見他點頭,這才歡天喜地地捧著東西進屋去了。這一幕,讓杜澤和袁濤心裡更不是滋味了,想當年風光無限的路長安,如今卻……唉,世事無常啊!坐定之後,路長安的目光沉穩而直接,他開口問道:“杜老闆,您今兒個找我來,是有啥要緊事要商量嗎?不妨直說。”杜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答道:“路師傅,我近期接手了馬村煤礦,老劉那邊的事兒您也聽說了,他退了場。我呢,心想這煤礦少了您這樣的行家可不行,就想著請您重出江湖,再掌舵這煤礦的窯匠一職。而且,我手頭還有些別的營生,這煤礦日後就打算全權託付給您管理了。路哥,您意下如何?”

路長安沒料到杜澤如此開門見山,心中暗自思量,一時竟有些語塞。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杜老闆,您接手這煤礦花了多少銀子?”“十萬大洋。”杜澤爽快答道。路長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嘿,那您這買賣做得值啊。”杜澤輕輕搖頭,苦笑:“可外頭人都說我吃了虧,說這麼個不吐煤的礦,一萬大洋都不值當。”

路長安聞言,不禁放聲大笑起來:“哈哈,要是那劉胖子還在,這礦啊,怕是永遠都見不著煤的影子。”杜澤聽到這話,心裡頭頓時明鏡似的,問題癥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