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反而跟袁濤繞起了彎子:“濤子啊,你先跟我說說,那剛才吃的肚仁兒,你覺得咋樣?”袁濤一聽這話題,愣了一下,隨即樂道:“嘿,那玩意兒,嫩滑得很,當然好吃啦!”

杜澤接著逗他:“那成,要是再給你端上來五盤肚仁兒,你還能不能繼續大快朵頤?”袁濤一聽,趕緊擺手,笑得有些勉強:“五盤?那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再吃怕是要撐得直不起腰,以後見了肚仁兒都得繞道走了。”

杜澤哈哈一笑,拍了拍袁濤的肩膀:“你看,這肚仁兒本身沒變,對吧?變的是你的需求和感受。餓的時候,它是山珍海味;不餓的時候,它就是負擔了。這帝王綠翡翠也是一個理兒,咱倆拿著,也就圖個賣錢的樂呵,留著它既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水喝。可人家張仁買回去,經過巧手雕琢,變成一件件精美的首飾,那價值就噌噌往上漲,翻了好幾番呢!”

袁濤聽完,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哦——,原來是這樣!東西還是那個東西,關鍵看咱們怎麼用,對誰有用。帝王綠翡翠在咱們手裡可能就是個擺設,但在需要它的人手裡,那就是能生錢的寶貝!”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踏著夕陽的餘暉,往家的方向走去,心裡都對這生活的哲理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會。

說起這1992年的京都城啊,可真是個跟後世沒法兒比的時代。這時候的街道,沒有後世那麼多高樓大廈,霓虹燈也不似後世那般閃爍不息,晚上走在大街上,路燈昏黃,照著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的,顯得特別冷清,有那麼一絲絲淒涼感悄悄爬上心頭。

他們倆肩並肩,慢悠悠地踏著石板路,或是水泥路,反正那時候的路面還沒那麼平整,偶爾還能碰到些坑坑窪窪。周圍的建築,大多是些老舊的平房和幾棟不高的小樓,窗戶裡透出暖黃色的燈光,但大多數時候,街上行人稀少,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腳踏車鈴聲,或是某個小攤販的叫賣聲,才給這寂靜的夜添上幾分生氣。

他們聊著天,或許是在談論著對未來的憧憬,也或許是在回憶著過去的點滴。但不管說啥,那氣氛裡總是帶著點淡淡的憂傷,就像是這城市的夜,雖然寧靜,卻也透露著一種未被完全照亮的角落裡的孤獨與寂寞。雖然遠沒有後世那般繁華熱鬧,但那份質樸和寧靜,卻也有它獨特的魅力。

終於來到了柳條衚衕,遠遠的看見了家門,就在這時,兩人看到自家門前躺著一個人,身上鮮血淋漓。兩人幾步走到門前,再看那人,兩人對視一眼心裡道: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