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尾過來,連翹立即後仰躲開,躲來躲去時,還要兼顧和陸無咎保持肢體接觸。

於是她只好一邊打一邊貼著陸無咎擦過去,愣是沒和他離開一步之內。

但兩人捆在一起實在太影響發揮,連翹準備拔劍的時候陸無咎也在拔劍。

兩人一個用左手,一個用右手,劍還沒拔出來,手肘先狠狠撞到了一起。

連翹疼得齜牙咧嘴,扭頭埋怨:“喂,我拔劍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也拔劍?”

陸無咎頓了頓:“如果沒記錯,應該是我先拔的劍。”

連翹:“……”

好,那她不用劍總行了吧?

正好院中有池子,於是連翹轉而掐了個召水術,大喝一聲:“水來!”

瞬間,從池子裡騰空而起一條水龍。

只是,這咆哮的水龍還沒碰到貞娘忽然在連翹頭頂上嘩啦一聲洩了氣,把她澆成了落湯雞。

連翹呆住了。

緩緩回頭才發現原來她召水的時候陸無咎同時手心生了火。

水火難容,兩廂碰撞,竟然生生把她的水龍燒沒了!

這是什麼該死的默契!

她抹了把臉上的水:“你是不是故意的?”

陸無咎瞥了眼她打溼後若隱若現的襦裙,語氣煩躁:“我怎麼知道你會用水系法術。”

“……”

連翹抖抖頭髮上的水,狠狠瞪著他:“算了,再這樣下去狐妖都要跑了,這次用劍,我用右手,你用左手,不許記錯,也不許用別的,記住了沒?”

陸無咎不置可否。

於是兩人雙雙眉心一凜,兩道劍氣如虹,一道白色,一道金色,瞬間劃破虛空,那原本已經走遠的狐妖慘叫一聲,從半空墜了下來。

此時,周見南和晏無雙也停了下來。

不過比起狐妖被制住,他們更驚訝連翹和陸無咎竟然會並肩。

一青一白,清風滌盪,吹得兩人衣袍獵獵作響

周見南揉了揉眼睛:“我沒看錯吧?還是,這迷香沒解開?”

連翹心裡很不自在,卻故意聲音提的很高:“看什麼看,一點迷香就能把你們兩個耍得團團轉,要不是我們倆聯手可就讓這狐妖鑽了空子了!”

周見南和晏無雙立馬指責起對方來,完全沒注意到連翹和陸無咎即使打完架了也依舊站姿親密。

禍水成功東引,連翹心虛地拍了怕心口,好險好險!

不過這個蠱發作時間持續一個時辰呢,必須趕快解決這個狐妖。

她抓緊審問起狐妖來。

“這麼說,顧聲的確是你殺的了?”

伏在地上的狐妖目光含恨:“他死有餘辜!”

周見南納悶了:“顧聲雖然不是好東西,你也夠狠毒的,害了他一次不夠,又害了他第二次,還是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害的他?”貞娘錯愕,然後又冷笑,“他倒是會顛倒是非,當初分明是他為了榮華富貴要殺我!”

連翹徹底暈了。

“等等,分明之前顧聲並不是這麼說的。”

她將顧聲的話重述一遍,貞娘邊聽邊齒冷:“他倒是冠冕堂皇,把從前的事說的七分真,三分假,可他偏偏混淆了最重要的一點——他根本不是在殺了我之後認識的何小姐,而是先認識的頗有家資的何小姐,生了二心,所以才萌生了休妻另娶的念頭,甚至,怕別人背後嚼舌根,他早在還不知道我是妖是便想燒死我。我是妖又如何,不過是給了這對狗男女一個殺我的藉口罷了!”

晏無雙嘖嘖兩聲:“竟然是這樣?”

貞娘越說越悲憤:“顧郎是我下山後見到的第一個男子,都說妖性詭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