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罵了幾句,重重地哼了聲,轉身離開,“裝貨就算了,還他媽是個殘疾,浪費時間。”

常遇春看著女孩的身影走遠,扇了扇自己鼻子周圍,打了個噴嚏。這是噴了多少香水呀?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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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辦公室,伴隨著貓抓玻璃似的摩擦聲,常遇春推開門走了進來,他憑記憶摁開門邊的電燈開關,燈光充斥著整個房間。常遇春想了想,又摁動開關,把大部分的燈都關上,只留下窗邊一盞。

轟——

常遇春坐到窗邊的座位上,把灸療儀和酒精燈推到一旁,時間不夠,灸療就先不做了,他搬過放在桌角的電腦,擺正顯示屏,開啟了電源。

變換著顏色的光亮像是油漆般,一層疊著一層刷在了常遇春的臉上,他愣了愣神,有些恍惚,就好像自己還站在領獎臺上,變色的燈光將自己圍繞。

明明考了級部第四,明明上臺領了獎,可他為什麼卻高興不起來,所有的興奮,所有的激動,在燈光籠在身上的那一刻竟冰消瓦解。

他是個不可一世的賭徒,是個厚顏無恥的負債人,他賭,賭自己可以,賭自己辦得到。的確,他確實可以,他確實辦到了,但還是不夠呀,他用自己的興奮和激動去抵債,可債主還是找上了門,把他欠下的所有憔悴與困頓盡數壓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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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欠了自己太多,多少個疲憊的課間,多少個睏倦的夜晚,多少個迷糊的清晨

常遇春不自覺地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辦公室裡唯一亮著的燈,從螢幕裡湧出的顏色染透了他下顎以下的部位,他像個溺水的人,苦苦等待著救援。可誰會救他?

常遇春扭頭看了眼外面,遠處宿舍樓的窗戶滲著光亮,他當然分辨不出窗戶,在他眼裡,那是一條又一條平行著的,向視線邊緣延伸的線,大概會有人捧著臉盆在那奔跑,大概會有人擦著頭髮在那穿梭

真吵的夜。

真靜的夜。

辦公室裡的最後一盞燈也滅了,常遇春再次回到座位,浸泡在變換著色彩的光裡,男孩疲憊的心輕鬆了不少,就好像

學校放假了,他坐著一輛小小的黃色客車,睡了一路,下車後小心地穿過馬路,走到對面的街道,那裡有個總:()少年時未了少年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