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畫是她的畢業作品,花費足足半年的時間,完成了這副兩米高的畫。

各種人為製造的意外發生,最後成了應意致的畢業作品。

現?在應意致擁有的一切全?是《落日》給?他帶來的。

而這一切,本該屬於?陳橙。

站在最高殿堂受到喜愛和鮮花的,也該是陳橙。

陳橙抿緊唇,看著他得?意忘形的樣子,恨自己眼瞎信錯人,噁心得?想吐。

她說:「既然你不怕,我畫我的,和你無?關。」

“陳橙,我辦全?國巡演展就是給?你看的,我所擁有的一切你無?法?撼動,你再?怎麼畫,我們 的畫風再?怎麼像,你永遠也只能是我的替代品,永遠活在我的陰影之下。”應意致抬起下巴,睥睨著陳橙。

會畫畫算什麼,不會操控輿論,只能是吃虧方。

所以?他壓根不把陳橙放在眼裡。

陳橙笑了笑,可能她很少嘲諷人,笑得?沒?有攻擊力,反而感覺和善。

她不客氣地回:「這幾年你也很辛苦吧,後來畫了這麼多幅畫,沒?有一幅的名氣超過《落日》和《殘陽》,而你為了維持名氣,只能不停地模仿我的畫風。」

“那又如何,不管我畫成什麼樣,都會有人買單,你說的這些重要嗎?”應意致不屑地哼了聲,“陳橙你還是太蠢,所以?才會信任我,才會被一直被家人掌控。”

“該不會是你母親去世了,覺得?沒?有人管著你,所以?又跑出來畫畫了?”

陳橙捏緊手?裡的包,恨自己當?初識人不清,才會把他當?成摯友,將所有的秘密告訴他。

應意致朝她一步一步走進,低身,湊到她耳邊。

陳橙要躲,他抬手?,捏住她胳膊,緩緩貼過來,說:“既然過慣被人掌控的日子,那就一直被人圈養,不是很好嗎?”

陳橙擰緊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應意致笑容變得?恐怖:“聽說你先生手?段狠毒,佔有慾強。橙橙,如果?他知道你偷偷來見我,會怎麼想?”

他的話說完,陳橙餘光瞥到朝這邊闊步走來的宋霽禮,臉色黑沉,周身氣壓極低。

應意致抱住了她,力度大到她無?法?掙脫。

陳橙怕極了,彷彿回到留學的至暗時刻。

腦子冒出無?數雜念——宋霽禮會怎麼想她,會不會真的像應意致說的那樣,為了懲罰她越軌,永遠管控她、囚禁她。

宋霽禮走到他們面前,扯過應意致的衣領,揮起拳頭。

陳橙第一反應是拉住宋霽禮的手?腕。

男人拳頭有力,手?背青筋暴起。

他當?過兵,受過專業的訓練,一拳頭下去,能把應意致牙打得?頭破血流。

應意致見針插縫,說:“橙橙,你別?往前,不用管我,被傷到怎麼辦?”

宋霽禮好不容易被理智扯回,應意致這句話徹底激怒他。

陳橙抱住宋霽禮的窄腰,不停地搖頭。

宋霽禮怕傷到陳橙,將應意致往地上?一推,他摔得?臉色蒼白?,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宋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