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除了餵奶,連乳孃也不怎麼接近,凡事都是他親力親為。

就這樣養了幾年,終於發現異常。

大殿下和二殿下的年齡只差兩歲,但大殿下正常成長,爬、站、走路說話換牙長個子,樣樣都跟別的孩子一樣,可二殿下還是小小的一團,躺在搖籃裡,彷彿停止生長了。

為此,桑冉再次翻遍了三界找大夫,最後,南海的一隻神龜告訴他,倆孩子的母親是天人,血液裡有一半神的血統,哺乳期不能離開母親的滋養,否則就會無法長大。

燭陰好歹還被章楚抱在身邊養了三個月,而相柳則是一生下來就沒見過章楚,更別提哺乳了。

最難的那幾年過去,等燭陰會跑出去跟別的小孩子玩兒了,桑冉才終於得以喘息。

他一邊重振魔界,一邊從來沒有放棄尋找章楚的轉世。

就這樣過了三千年。

婁弦又把視線轉回來,平心而論,桑冉是個很稱職的父親。

他嘆了口氣,“這次去那邊,一切按計劃行事。”

桑冉露出一個倨傲的神情,下頜微抬,久經風霜的眼底有著非一般的冷靜,透出久違的期待。

“我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恰好知道一點術數,水裡泛著金光的銀杏葉,突然燒起來的火,來回飛的木雕,直接就聯想到海中金爐中火了,”使臣擺擺手,向面前的章楚和方啟道:“說到底,之前魔族也沒提這幫古代人有個這麼厲害的國師,直接被他們擺了一道。”

章楚靠在床上,沉吟道:“那個國師不一般,我懷疑,他身上可能發生了什麼魔族也不知道的改變。”

章楚回憶那塊玉佩扔過來前國師的表情,他說這玉佩是能解答他疑惑的東西,

“章楚,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嗎?”

“你知道三千年前守護靈山的人是誰嗎?”

國師的話還聲聲在耳,餘音繞樑般擲地有聲地詰問著他,章楚頭疼地想,他以前是個絕對的無神論者,可現在他知道了這世上不僅有神,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想來發生什麼都不是沒可能,所以,難道真的前世今生?

“你們真的沒看到那玉佩?”他再次詢問。

“當時只看到一道白光朝您射去,後來您就摔了下來,”使臣說:“不然一會兒問問燭陰殿下?”

章楚緩緩搖頭,覺得這玉佩八成是不存在了,不然燭陰也沒理由藏起來。

方啟對這些不感興趣,此時在一旁終於按捺不住問道:“行長先生,你剛才說你變異了?什麼型別,感覺有什麼不一樣?”

使臣聞言,也把期待的目光轉向他。

章楚舉起自己的手掌,衝向幾米遠的茶几,茶几上有一杯水,就見那水杯突然動了一下,緊接著慢慢朝章楚飛來,最後平穩地落在他手上。

旁邊兩人看得驚奇。

章楚把水杯在旁邊放下,露出一個有些生疏的笑,“我不知道這算什麼變異。”

說完,他掌心冒出淡藍色光芒,那光芒漸漸凝聚成團,他隨手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