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的,沒有悶死人的口罩,沒有刺鼻的藥水味,沒有明晃晃的手術刀,最重要的是,沒有無理取鬧且不理解自己的患者家屬。

日本是個沒有人情味的國家,每個人抱著絕不給別人添麻煩的心態生活著,而荒村拓也也正巧需要這樣的氛圍。

“說不定我和這個國家的人意外得合得來。”

荒村拓也把信丟進存放原主畢業證書的抽屜裡,然後思考著用什麼樣的態度和語氣給田中璃乃打電話。

說實話他並不是很願意接觸和原主有關的人,因為關係越近越容易發現自己與原主的不同之處。

但是他還是覺得有必要給田中璃乃回個電話,這跟青梅竹馬這種東西沒什麼關係,而是對方給自己寫了信表達了關心,出於禮貌自己還是想給她一個回應,順便把這層關係也徹底斬斷,然後悠哉悠哉得生活。

他一邊暢享著過個一年半載把日本逛完然後辦簽證去華國生活的日子,一邊從手機通訊錄把田中璃乃的電話翻出來。

嘟——

等了一分鐘,電話終於被接通。

“我是田中璃乃,十分抱歉,我剛才在上課,請問您是?”對方的聲音很悅耳。

荒村拓也把手機開啟擴音,放在桌上,自己慢慢陷進柔軟的沙發裡。

,!

“我是荒村拓也。”

“啊,是拓也啊,你收到我的信了?”

“嗯,想著給你回個電話。”

很好,然後再各自說一句再見這個電話就可以結束通話了,再然後他就可以開始計劃他的重生旅行了。

“嗯哼~拓也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十多年沒見了吧?”

這個女人話有些多了,分開十幾年能有什麼話說?

“你指的是?”

“誒——?難道拓也忘記了我信上面說的內容了嗎?你大學畢業了嗎?哪個大學?以及很多其他我沒有寫上去的問題。”

一個我根本沒什麼印象的學校和一個我根本就不懂的專業有什麼好說的。

“嗯京都大學,金融系。”

“恭喜你呢,拓也,有想過去哪家銀行或者財團工作嗎?”

銀行或者財團的資本家才不會用自己的錢養一個沒有半點金融知識的外科醫生吧?

“嗯大概不會從事金融行業的工作了。”

“為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已經深陷沙發的荒村拓也聲音變得有些悶。

“拓也。”,原本語氣元氣滿滿的田中璃乃變得安靜起來。

“嗯?”荒村拓也有些不明所以,然後迷迷糊糊得閉上了眼睛。

“雖然十幾年沒有見面,恐怕沒有資格對你說這種話,但是,我還是希望拓也好好的,能夠對生活充滿希望!”田中璃乃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廢話,但是但是可以來東京找我嗎?我已經很久沒有和拓也面對面說過話了”

“嗯嗯?”荒村拓也猛的睜開雙眼。

:()大學畢業,被青梅竹馬拉去當聲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