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公司。

“荒村先生,您確定要把這棟公寓賣掉嗎?”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手裡拿著一份檔案坐在荒村拓也對面。

荒村拓也點了點頭,他已經決定不再回長野,荒村家這棟公寓留在這裡也沒有人住,而且每年都要向稅務局繳納房價03左右的固都稅,這樣的話倒不如賣掉。

“那麼我瞭解了一下,您名下公寓一共120平方,有庭院、停車位,一共兩層,位置在長野日本大學學院附近,已經有十五年的歷史了,我們這邊預計的售價大概在3500——4000萬日元左右。”荒村家這棟公寓已經買了有十五年了,雖然日本的房地產沒有年限,但是房子老化等問題還是會影響到其出售時的價格。

“沒問題,但是我今天下午就要去東京了,可能以後不會再過來了。”荒村拓也覺得這個價格還算合理,自己也不想在這種問題上糾結。

西裝中介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荒村拓也,“荒村先生,這是我的名片,您可以放心去東京,找到買主了我會打電話給您和您商量,公寓賣掉後到時候會把錢打在您的銀行卡上,不用擔心。”

荒村拓也接過名片,“那就麻煩你了。”

西裝中介又把一份合同放在荒村拓也面前,“如果沒有別的疑問的話,請荒村先生在合同上簽名,對了,請用漢字,還有印上您的印章。”

把賣房子的事處理好後,荒村拓也去家裡開始收拾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必須要帶上的東西,他就拿了幾套衣服、駕照、一臺膝上型電腦。

感謝我吧,房子接下來的主人,傢俱電器什麼的都不需要你重新買了,直接拎包入住。

荒村拓也住在長野市,而長野縣的機場不在這個中心城市,而是位於擁有日本最古老建築松本城天守閣的松本市,所以他只能退而求次把目光投向了地鐵。

訂好票後他便如同鹹魚一樣癱坐在沙發上,準備最後溫存一下,然後在地鐵發動前一個半小時出發前往地鐵站。

他拿起桌上荒村家的合照,這是荒村拓也剛考上大學的時候拍的,溫柔的母親荒村美緒和略顯嚴肅的父親荒村堅木一左一右站在原主身後,原主手裡拿著京都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笑彎了眼。

如果原主的父母沒有出意外,自己也沒有亂入到這個世界的話,這一家三口又會擁有著什麼樣的生活呢?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樂極生悲?剛剛大學畢業,前途一片輝煌,卻在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情。

然而鐵石心腸的荒村拓也並沒有為原主的遭遇感到絲毫的愧疚,畢竟他可是頂著這層身份“冒領”原主父母保險賠款,又把荒村家的房子賣掉的大惡人。

荒村君,是個冷漠冷淡冷酷的男人。

14:00,地鐵是15:30發動,是時候出發了。

荒村拓也拖著行李箱出了門,門鎖住後,把鑰匙丟在門口的地毯下面。

他給中介發了條資訊。

“我身上的鑰匙放在了門口的地毯下面。”

荒村拓也的運氣不錯,剛把手伸起來便有一倆計程車停了下來。

上車後,司機熟練得把收費表打上,然後有些沒禮貌得對荒村拓也挑了挑眉頭,露出一口大黃牙“先生,去哪裡?”

“去地鐵站。”這傢伙抽菸抽得真兇,牙齒比成熟的玉米還要黃。

好吧,荒村君也沒什麼禮貌。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荒村拓也很享受這種安靜的環境,司機沒有像前世計程車司機一樣一邊開車一邊嘴巴動個不停,這讓他對這個司機印象好了那麼一點點。

荒村拓也家在長野日本大學學院附近,距離地鐵站大概四公里左右,即使計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