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午門,迎面進入眾人眼簾的便是五座白石橋。

中御門光世帶著幾人走了過去,溫柔得撫摸著上面所雕刻出來的花紋,侃侃而談:“這五座橋叫做金水橋,這裡的是內金水橋,外面天安門對面的那五座是外金水橋,它們的藍本出自於南京故宮的內五龍橋…

橋的下面就是內金水河了,根據史書記載,這條河在沒有精密的科學量器的條件下建造出來,經過了明清兩朝500多年的考驗,無論下多大的雨,宮裡都從來沒有發生過雨水堵塞的情況…”

荒村拓也靠在橋上,向中御門光世投出微妙的目光。

這個男人讓他越看越覺得不像是個日本人,說著一口口音濃郁的北都腔、交華國女朋友、滿嘴某某主義言論…

比起高傲到有些目中無人的日本京都人,中御門光世更像是一個普普通通、根正苗紅的華國北都小夥。

越過內金水河,中御門光世又帶著幾人來到了太和殿廣場。

“這就是太和殿了,太和殿是用來舉行重大典禮的場所,比如皇帝登基、皇帝大婚、冊立皇后…皇帝的寶座也放在裡面…”

“中御門先生!”內田純禮舉起了小手,“我聽說皇帝的寶座想要坐的話要有足夠硬的命格,否則會遭受到反噬,是不是真的啊?”

“…”荒村拓也突然有些同情起了內田純禮從小到大的那些老師。

有這麼一個學生,血壓估計也低不到哪裡去吧?

還有什麼“命格”…她又是在哪裡看到的這些充斥了華國味道的地攤文學?

一直給大家帶路、沒有說話的沈瑤抿嘴笑了笑,開口解釋:“不是這樣的,命格什麼的我不知道,但是皇帝寶座是不能隨便坐的,這個可是國家一級文物,外面都是有圍欄圍住的,不讓人隨便靠近。”

這是個很安靜、很斯文的女孩。

荒村拓也如是想著,隨後又在心裡為自己感到了一陣悲哀。

中御門光世的眼光不錯,運氣也很好。

而自己呢?遇到的女孩一個個漂亮是漂亮,這個沒得說,但是卻一個比一個難纏,兩個重度笨蛋、一個輕度笨蛋、一個聰明得有點過頭的,哦…還有一個…好吧,這個應該不算…

抬起腳步,荒村拓也準備往太和殿裡面走去。

一道白色的影子突然落在了他腳下。

低頭一看,是一隻鴿子。

荒村拓也不禁挑了挑眉。

最近他怎麼總是能遇到鴿子這種生物?

之前在申城的時候就是,那隻鴿子還送了兩根薯條給自己,讓他“深刻”得明白了“人生的意義就是去碼頭整點薯條”這一人生哲理。

於是乎,在其他人新奇的目光下,荒村拓也蹲下身子,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幾顆田中璃乃給他的巧克力,撕開其中一顆外面的錫箔紙,放在地面那看似不起眼、實際價值不菲的地磚上。

“吃吧,上次你的同類找我要東西吃,我沒有,它還給我帶了兩根薯條,你要是能遇到它記得跟它說一下,我已經不欠它的了。”

“噗呲!”佐倉凜音一個沒忍住,發出了刺耳的嘲笑聲,“哈哈哈哈…什麼嘛,荒村你這傢伙居然在跟鴿子對話…哈哈哈…”

不…準確得說,她並沒有忍,她對荒村拓也的嘲笑向來都是毫不掩飾的…

“喔…鴿子啊…”

中御門光世也跟著蹲下了身,伸手摸了一下鴿子的羽毛。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鴿子呢…平時只要稍微走近一點它們就有可能會被嚇走…荒村先生,你說是不是隻要長得好看,不論對方是男是女、是什麼物種,都會變得受歡迎啊?”

面對他那半開玩笑的調侃,荒村拓也只是低頭喂著鴿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