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澤皺眉看著眼前濃妝豔抹的女人,不懂她為什麼這樣唐突。

他只搖頭,“抱歉,我不認識你說的人。”

他爸不是哪個軍區的,住的是單獨的四合院,西山上正在修建住宅區,都是三層的小樓,給首長們準備的,他爸該有一個院子。

他家從來沒有住過任何軍區的大院。

他哪會認識哪一家的孩子。除非是像呂清遠那樣,跟著他爸上門,他妹又在信裡專門提過,是一起長大的發小的。

喬這個姓,他大約能想到是哪一家,喬南遷這個人,他是真不知道。

更別說什麼大學教授了,壓根不是一個體系的。

“怎麼能不認識呢?你不是洛清微的表哥嗎?她是軍區大院的人,你怎麼不是?她跟喬南遷一起長大的,你怎麼不認識?”

早上她去公銷社買紅糖,聽人說沈家來了京城的親戚,是老四媳婦的表哥。她就一直在路上等著,想要問問京城的訊息。

農場牛棚裡的幾個老教授都回京城了,說是回原單位恢復工作了。她也想知道,她父母是不是也回京了,那她就有希望了。

爸媽一定會原諒她當初斷絕關係的決定的,她沒有辦法,只是為了活著,真的沒有辦法了,才登報的。

她實在是受不了,不想待在這個小村子裡,不想跟什麼都不懂,沒有情趣,沒有品味,被窩裡只會橫衝直撞的野蠻人宋成文過日子。不想面對聽不懂琴,看不懂畫,從來不刷牙,幾個月不洗澡的宋家人。還有讓她一想起就噁心得不行的旱廁,下雨便泥濘不堪的土路,穿件有腰身的衣服都要被罵不檢點的村子。

她一天都待不了,只要一看到那個殘疾的孩子,她就恨不得掐死她,那不是她的孩子,是她的不堪,是她的無奈,是她的迫不得已。

她想離開,離開這裡,遠離這裡的一切。

她已經是農民了,她身份沒問題了。

可是宋家人關著她,她走不了,得有人幫她,得有宋家人惹不起人幫她。

喬南遷一定可以,他爸媽恢復工作了,他們是大領導,一定可以。

她找到喬南遷了。喬南遷:()守活寡五十年,重生七零不做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