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就是來勸他去醫院,昨天他當著我的面暈倒,嚇死我了,扶他回去一路還在流鼻血,我感覺不是普通的發燒。”

楚彌:“不是發燒能是什麼,流鼻血而已又死不了人。”

在場除了她都是醫學生,想問題當然不會那麼簡單。

李瀟沉著臉,轉身往外走。

其他人互相看了眼,立刻跟上去。

陳蟬衣昏昏沉沉,楚彌讓她睡自己床上,照顧起來方便些。

伍玲擔心地看著在被子裡縮成一團的陳蟬衣,去食堂打包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回來。

“怎麼會燒成這樣,不會又淋雨了吧?”

顏月坐在另一邊吃炒粉,手機立在面前,看著電視劇道:“所以下雨天還是不要出去比較好,活受罪。”

“你少說風涼話。”楚彌道,看到陳蟬衣的腦袋微微一動,醒來了,立刻放輕聲音,“阿蟬,餓不餓?這兒有粥。”

陳蟬衣還在出汗,閉著眼道:“不餓。”

“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多少吃點,不然身子更虛。”

陳蟬衣雖然沒胃口,但聽話,撐著床墊慢吞吞坐起身,小口嚼著楚彌喂來的粥。

伍玲道:“秦曉哪去了?這個時候連一句關心都沒有。”

咀嚼的動作慢慢停住,陳蟬衣艱難嚥下皮蛋的蛋黃,小聲道:“我和他分手了。”

除了楚彌,其他人都愣住了,顏月第一個問:“為什麼?”

陳蟬衣垂著眼睫,簡單說了事情經過。

伍玲震驚又氣憤,道:“看不出來他竟然是那種人,好惡心。”

“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他對你那麼好,不應該啊。”顏月皺著眉,幫秦曉說話,“你和他聊過沒有?”

“沒什麼好聊的。”陳蟬衣耳朵嗡嗡地,唇色蒼白,“你們以後別提他了。”

“就是。”楚彌又餵了勺粥,滿不在意,“世上男人多的是,吊在一棵樹上才不值得,阿蟬,等你好了,我給你介紹更好的。”

陳蟬衣沒說話,頭依舊很疼,吃完粥又躺回去了。

睡前她起來吃藥,斷斷續續燒了一夜,第二天就退燒了,不過人依舊沒什麼精神,還好週日不用上課,她還能休息一天。

自那天后,宿舍沒人再提起秦曉,陳蟬衣也沒再見過他。

他像是徹底從她生活中消失了一樣,離開得乾乾淨淨,微信裡也沒留下隻言片語。

要說不心寒是不可能的,從高中一路扶持到現在,陳蟬衣自以為很瞭解他,看來不過是冰山一角。

日子平平淡淡過去一禮拜,陳蟬衣再次聽到秦曉訊息,是星期四那天下午,她下了課回宿舍,在樓下碰到他媽媽。

“阿姨?”

秦母的臉憔悴許多,陳蟬衣有點不敢認。

“阿蟬。”秦母看到她,眼睛一下就紅了,握住她的手道:“你是個好姑娘,是阿曉沒那福氣,對不起你。”

“都過去了。”陳蟬衣撇開話題,問:“阿姨您怎麼來了?”

秦母道:“阿曉要休學了,我來幫他辦理一些手續,想著順道過來看看你。”

“休學?”陳蟬衣愣了,“為什麼?”

秦母勉強一笑,“他說他不想讀醫,每天和我抱怨讀不下去,我尋思著他既然這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