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姐叫楚彌,陳蟬衣還是在宿管阿姨查寢時知道的。

伍玲一開始怕她擾得宿舍不得安寧,後來發現多慮了,楚彌很少待宿舍,經常夜不歸宿,明明大家是一個班的同學,她卻從不和她們一起走,非常我行我素。

而顏月看到李瀟那句話,似乎更有動力了,第二天就去醫學院的男生宿舍樓找他,不過運氣不好,一直到軍訓來臨,她連李瀟的影子都沒見到。

今年軍訓特別曬,大批學生中暑暈倒,秦曉就是其中之一,陳蟬衣很擔心,想去醫務室看他,被他制止,說她這麼累就早點休息,別她也中暑了。

軍訓結束後,連下了倆禮拜雨,天氣陰沉轉涼,一覺醒來天灰濛濛的。

七點五十,陳蟬衣上廁所耽誤了些時間,吃完早飯匆匆趕去文友樓上課。

教室吵鬧,座位差不多滿了。

“阿蟬,這邊。”後排靠窗位置,伍玲揮了揮手。

見陳蟬衣過來,伍玲起身讓她進去。

陳蟬衣坐下理了理裙襬,李聲:“其實我可以坐外面,省得你起來。”

“還不是微積分老師喜歡點人提問,有你這個學霸在我們中間照應,我安心一點。”伍玲說。

陳蟬衣左手邊,顏月低頭看著手機,不說話。

“她怎麼了?”陳蟬衣問。

“一直見不到李瀟,心情不好吧。”

伍玲搖搖頭,“李瀟在醫學院,本來就離我們遠上課也沒交集,更別說他現在火得一塌糊塗,想見一面就更難了。”

也是,陳蟬衣想,金子在哪都會發光。

李瀟以前在學校就是風雲人物,換到天才雲集的京大,依舊是人群焦點。

秦曉中暑暈倒那天,李瀟走方陣的一組神顏照在論壇廣為流傳,在首頁待了兩禮拜。

陳蟬衣也看過照片,畫質低,遠而模糊,依舊遮不住少年一身矜冷氣質,陽光下,透著一塵不染的潔淨。

伍玲轉著筆,又道:“老實說,比起李瀟那種冷得要死高不可攀的男人,我更喜歡宋淮序那種,李柔又好看,他家好像也挺有錢的,和李瀟早就認識,要我就追他了。”

顏月終於開口:“那你怎麼不追。”

“臉皮薄怪我咯。”

沒多久,微積分老師進來了,在講臺看了底下一圈,突然說要點名,教室頓時一片騷動。

陳蟬衣看了看周圍,問:“楚彌沒來?”

伍玲說沒,“她昨晚都沒回宿舍,鬼知道去哪了。”

老師開始喊名字了,時間緊迫,陳蟬衣給楚彌發了一條微信,“我和她說一聲,如果她在附近,還能趕過來。”

“沒必要,她不可能來得了。”顏月老神在在,“昨晚我下樓倒垃圾,看到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現在估計還沒起床吧。”

陳蟬衣一頓,不語。

伍玲嘶了一聲,“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騙你幹嘛。”顏月還彎了下唇,“楚彌都被廁妹掛爛了,她天天和男人鬼混,私生活混亂,好多人都看到了,說她做的都有。”

“……”

陳蟬衣看著已經發出去的微信,一直到點名結束,楚彌都沒回復。

老師給沒來的人做了曠課處理。

上完兩節微積分,今天就沒課了。

教室鬧哄哄的,陳蟬衣把書裝進包裡,想到宿舍裡蘋果快吃完了,問她們:“我想去超市,你們去嗎?”

伍玲要去找朋友吃飯,搖搖頭。

顏月道:“我大姨媽來了,就不陪你去了,能幫我帶一點東西嗎,回頭我轉錢給你。”

“什麼東西?”

“等下我微信發你。”

舉手之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