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小房間,可能花擺在屋子裡就會長不好。

她乖乖地答應:“好呀。”

他望著她笑了。

手機提示音忽然響了兩聲。

他微微一愣,隨意劃開來看,是一則銀行的簡訊提示:

【您尾號5247賬戶4月09日00:46跨行實時匯出人民幣2,000,00000元。備註:無】

他眼眸暗了暗,緊接著,另一條微信訊息跳了出來。

備註顯示的聯絡人姓名是“陸承風”。

陸承風:【匯好了,還有一百萬我暫時補齊,你可以緩口氣。】

附帶的是兩張轉賬交易記錄截圖。

李瀟盯著螢幕看了良久。

最後回了句:【行,謝了。】

陸承風那邊大概在忙,沒有看到,臨近凌晨一點十五,才回過來兩條:

【客氣】

【我過段時間會回潤州,我們見面再聊】

瀟瀟

“我他媽約你出來是真費勁。”

附屬醫院側門出去,正對著是北固山,檢票口十來步就到。

綠木成蔭,或許是先前連下幾場暴雨,並沒有摧殘綠意,反而激得樹木越發濃盛。

入園是一條陰翳小道。

中午時分有些熱鬧,大多是老年人來此散步旅遊。

李瀟支著腿,站在上面兩個臺階,抱著胳膊,漫不經心地扯了扯唇角:“你能走快點?”

“我靠,你還敢嫌棄我?”朱子星吭哧帶喘,覺得自己心都快跳出來了,“我這不是常年沒運動嗎?你以為都跟你似的?”

男人唇邊攜了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他撇眼,望了望下面喘氣的,毫無憐憫地評價:“那真是辛苦你了。”

朱子星:“你知道就行,下回約你,要再不出來,我踹你。”

陳蟬衣覺得這個氣味特殊,除了果香甘甜還夾雜著木質的草藥香,並不是很自然的體香,倒像是故意燻過。

上次聞這種氣味,還是在何喻州的病房裡,他訓練拉傷,他媽媽趙韻特地點了香薰說是能緩減疼痛,就是同樣的味道,當時何喻州總覺得不好聞。

再次回神的時候,李瀟動作乾淨利落,修長的手指翻動紙張很快就撿了起來,骯髒那一角他有意避開不碰,陳蟬衣猜測他應該多少有點潔癖。

指尖和他觸碰的地方,似乎還殘留著冰涼。

陳蟬衣垂眸看著。

他動作的時候,手腕處袖口不小心擦蹭了上去,陳蟬衣注意到他手腕內側延向裡有一塊淤青。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熾熱,少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將手腕藏住。

“嗯,沒事。”他回應著陳蟬衣的道歉,垂眸整理著手上的紙張,不緊不慢,沉黑眸色裡是旁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真裝。”何喻州輕聲不屑嗤道,很快金菲月在一旁拽著他的衣角,眼神裡滿滿的求生欲,何喻州滿臉疑惑。

聲音很輕,但顯然,李瀟肯定聽見了。

他將手裡的一沓紙甩給了何喻州的懷裡,毫無徵兆,“明年也能用。”好像何喻州已經高考落榜去復讀的路上了。

還是有泥水的一面,很快,白色短袖上就沾染了泥點。

陳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