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峰迴今又路轉,何謂出奸邪(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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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詩言:
我欲復仇真復仇,我言禳禍便消囚。
我今造化無倫比,君故福德有盡頭。
難道無為真幸運,何須有志斷良謀?
其實不解其實惑,只是前頭總要籌。
卻說那顓臾與木由纏鬥互打,一個是強要出頭爭發風流氣,一個是急出殺伐定斬不正魂。只是道起來,這少年不過是剛學了些法力的毛孩兒,縱是天性大好,一蹴百通,總還是無法融會,發揮十分能力。可那驅魔將歷經千百惡戰,雖是頂頂討人嫌的人物,卻真個頗有些纏人的手段。
猴娃連擊數次,棒棒皆空,竟不得手,卻看見這犬廝如逗猴一般,也未同他真打,只是一味躲閃。他嘻嘻笑著,猴娃越發惱怒,他這頭便越是勝券在握,囂張跋扈。他把那丈許釤兵緊拿在手裡,頻頻用刀背招架,談得上輕描淡寫,滿滿皆是嘲諷。
木由自知此獠酷愛放水,不與他真的打鬥,更曉得就連對方隨意的耍樂他都要小心應對,若真叫其專注開來,他怕是勝算渺茫了。心裡只思考著不論如何,只要撐到那藥力發作便是。故而,對這驅魔人的敷衍挑釁,他本應怒不可遏,或許便自亂了陣腳,然這時卻十分欣喜,雙目皆明。
少年自在肚內思量:可是天助我也,想必那廝不知他早已喝下毒茶,還在這裡不痛不癢地與我作耍子。若要是真個與我鬥狠扭打一番,那時倒難支撐,似這般你來我往,如此反而輕鬆了。
他這裡還在想著怎麼繼續誘導他戲弄下去,誰知赤漢早先厭了,便驀然發起兇狠,狼眸一橫,刷地一刀激掃而過,青光乍現間,掌心翠綠的竹棍便被削去了半截!
木由呀然一驚,本能地後退了一步,望著手中僅剩的斜短武器,忽閃過一絲靈機,真力佈於腳底,身形一閃,竄至驅魔人身後,照後直挺挺腦上砸了一棍!
這一擊自然不是白白敲的,直把師父教授的神功力法一一用全了,且是準準打在百會穴上。當時氣血一衝,那藥力本就要發作,只是渾漢子畢竟不同尋常凡夫,才拖沓如此,承這一突兀暴砸之後,正正好見效。
顓臾但覺一頭痛欲裂,漸漸迷糊起來,只匆忙招架了三兩個回合,便身膝疲軟,視野黯淡,未久一個踉蹌,癱倒在地上,嗚嗚咽嚥了。
少年探他靈真猶在,說明其法力還餘,僅是不能全備發揮了。孫木由心頭一狠,趁此良機,便一把奪過那冰冷釤刀,揮舞之際,但見寒光一閃而逝,堂堂梅陽城驅魔眾三當家的,此刻便血噴三尺,身首異處了。
他終算是復了昔日殺母之仇,原地瘋笑了許久,久到餘下之人紛紛提兵趕上前來。他卻輕蔑地撇了撇嘴,凌空飛起一腳,將那爛腔子踢出丈餘,赤發翻滾間,露出死不瞑目的顱首。周圍的人被驚得魂飛炸毛,慌忙報知邑內驅魔人不迭。這孫木由自提了頭,即要趕回母冢,想著灑淚祭奠一番,此生俗怨便斷絕了。
他遂未收法力,一路奔起往城外荒山而去。不一時,胡瞅見有一道士在後喊他,便是那菸斗真人也。他追上前,先表一番誠意,誇讚這猴娃好大孝心,大義氣,再便就是興講什麼泰運之說。然而,這位孫木由許是大仇得報,早無牽掛,只願遵允前諾,七日之內迴歸舊處。
他尋思道:阿母曾言,老天欲賜你什麼,總要先考驗一番,且看汝當不當得這東西。我今幸遇恩師,允諾了願便歸,這裡卻橫生此般枝節,莫不是有意檢驗於我?俺只卯定了歸意,不叫他蠱惑了即是。
那菸斗真人視他不肯聽話,竟然微微一笑,只叫一聲:“疾!”,眼見著手中菸斗飛馳而出,迫近他軀,便化作金燦燦繩索一條。自動上身,將他剎那捆縻,便無法再施真力,就要狼狽滾落,那道人伸手一抓,攥住繩頭,再一拽,便將他收將過來。
木由驚恐大叫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