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四目相視,傅嶂唇角輕扯,很是無奈:“我好像三番兩次都嚇到你了,抱歉。”

“不用,是我最近睡眠質量很差,容易走神。”溫知禾抓了抓頭髮,“有什?麼事嗎?”

“嗯,我聽你朋友說過。”傅嶂點點頭,“我那裡剛好有安神香囊,是我外婆做的,很管用,如果你願意要的話,我想送你一包。”

似乎生怕她?拒絕,又補充一句:“就當是我殺青之前送您的禮物吧。”

他?說得一板一眼?,目光直直投向她?,溫知禾確實不好推辭,在電梯抵達樓層時,匆匆落下一句感?謝的話便回房。

插上房卡,將外套、帽子掛到衣架上,溫知禾突然覺得,讓人?送上門來好像更奇怪。

都怪陳笛。

溫知禾捶胸頓足,拾起?手?機要給?她?敲去控訴的小作文,卻見螢幕顯示86條未接來電——聯絡人?是賀徵朝。

溫知禾怔忪,滑屏去看,確認是賀徵朝打來的,都有些不敢置信。

86條……這已經不是手?滑可以解釋的了,他?怎麼會打這麼多次?

登上微信,將他?從遮蔽狀態拉出?來,溫知禾也?沒有收到任何訊息,或許是因?為遮蔽收不到。

不知為何,溫知禾心底沒由來地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清脆的鈴聲。

第一聲剛結束,第二聲便接踵而來,黏膩又敦促。

溫知禾胸腔下的心臟同步突突墜了兩下,濃熱的血液從腳底逆流上來,令她?精神了不少。

她?放下手?機走過去,手?攀在門把上,剛擰下來,就遲疑地想鬆手?。

但不容她?反悔,這門便已經向內推移了。

站在眼?前的男人?高大偉岸,不是回房拿香囊的傅嶂,而是……

溫知禾下意識要關上門,但她?的手?勁根本比不過對方,這扇門很快就被推到牆上。

走廊夜燈昏暗,室內也?只亮了頂燈,男人?向她?步步逼近,黑西裝黑襯衣,開闊的領口是紋路漂亮的絲巾,偏側背發打理得一絲不苟,恍惚間,溫知禾好像回到那晚的拍賣場。

區別在於?,那時他?是溫文爾雅的救世主,現在卻猶如羅剎。

“賀……”

溫知禾震悚得說不出?話,剛吐露一字,賀徵朝便將她?緊緊地摟抱在懷裡。

切身貼近的觸感?如此清晰、真實,那種要將她?揉進骨肉裡的合圍絞纏也?徹底宣告,本該在燕北的男人?確實出?現在眼?前。

他?西服上的紐扣很硌人?,緊緊攀攬在腰間的手?也?很熱,溫知禾快透不過氣了,耳畔同樣是不平穩的呼吸。

手?從夾縫中擠到胸前,想推捶開他?但根本無濟於?事,溫知禾氣若游絲:“賀徵朝,你幹嘛……”

她?想再說些什?麼,偏過頭蹭到硬朗的面龐,那溼熱的吻再次不容分說地覆下。

賀徵朝先是親吻她?的鬢邊面頰,然後是吮咬雙唇,直至她?透不過氣,才向下偏移。

脖頸是密密麻麻的吻,溼熱的,強硬的,還帶有一絲粘連的痴迷,是屬於?他?的情愫,但溫知禾的身體卻同樣震顫貼合。

“來找你。”他?的嗓音低啞至極,像冷冽秋風拂過的砂礫,還透著濃厚的疲憊,“我來找你。”

他?們面貼著面,胸膛捱胸膛,一呼一吸一間,那種不易察覺的細微聲量都能落入耳廓。

溫知禾清晰聽到,他?平靜之下的低沉陰冷:“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要和別人?在一起?了?”

溫知禾還未消化?他?的問題,他?便推抱著她?,不斷往臥室裡走去,偏斜到鞋櫃前,託著她?的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