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給她情愉的男人,她在他手下像團泥,任由他變化塑形;也像魚缸的金魚,因他供氧得以喘息。

無可救藥地著迷,卻又令她無比知恥。他的著重?嵌合,近乎要鑿開,讓溫知禾驀然想?起,他不在的幾個夜晚,她自用工具,用枕頭,用手的聊以慰藉怎麼也抵達不到高處,怎麼也不夠。

不夠。

根本不夠。

溫知禾攀抱著他的脖頸,沒做美甲的圓潤手指近乎要掐撓出?血痕,是她隱忍的證明?,同樣作為證據的,還?有?她緊緊抿住的雙唇。

賀徵朝用指腹輕摩她的唇,然後猛地揉開唇角按到貝齒:“張嘴。”

溫知禾慢慢皺起眉,別開臉。

賀徵朝不再溫柔,緊緊箍住頭顱,又細吻:“看著我。”

“別看別人。”

他半哄著,口吻分明?是平和?的,懇切的,舉止卻從?未落入下風。

溫知禾蹙眉,不由辯駁:“我看誰……”

話還?沒說完,賀徵朝便找準契機,將手指生生嵌到她腔內,攪動著,刮撓著,快要抵達她的咽喉。

溫知禾瞪大雙眼?,眼?前?的男人分外冷靜:“明?天中午我會去機場,短期內沒時間再陪你。”

“我會告訴你我每天都在做什麼,見?了什麼人,吃了什麼飯,電話或簡訊,有?空就通電話,沒空就發訊息。”

“不會再讓你誤會,也不會讓你一個人胡思亂想?。”

賀徵朝溫聲道:“你覺得怎麼樣?”

他用哄小孩的語氣告訴她,他會報備,可他分明?沒有?停止亂攪的手指,甚至加碼了一隻。

一直張著嘴,分泌的口涎無法吞嚥,只能不斷往外淌。

溫知禾輕聲嗚咽,用貝齒去咬他的手指,儘管已經足夠用力,在他指骨齧出?一圈印記,他也只是笑著,沒有?鬆手的意思。

上方是入侵,下方是隔靴搔癢。

溫知禾眯起眼?,感覺自己快到達缺氧暈厥的邊緣,於是不由得用雙手按著他的小臂,想?拽開,卻又隱隱不捨。

口涎順著他富滿青筋的手臂滑落,往下滴。

他按了按她的舌苔,每一排每一顆牙齒,像為她做檢查的牙醫,精密又仔細地勘察一圈才?依依不捨地鬆手。

分離的那刻,溫知禾止不住地嗆,被?他牢牢擁入懷中,從?上到下順著背,耳畔是他輕嘆的誇獎:“好乖,怎麼這麼聽?話。”

“……誰管你。”溫知禾對此不再受用,以掌推開些許距離,濃厚的鼻音滿是不耐,“你愛幹嘛幹嘛去,你以為我很想?知道嗎?你走了我還?自在點兒?!”

“少拿出?一副好丈夫的姿態哄我,我們是真夫妻嗎?你拿得出?結婚證嗎?我……”

溫知禾倒吸口氣,低頭看他解開牛仔褲的扣子,把手深深地埋了進去。

用的是充滿她口涎的手,是她咬過的手。

溫知禾頭皮發麻,沒了他的攬腰,反而重?心不穩,往後跌倒。

她以掌撐起自己,眼?睜睜看著賀徵朝將她的牛仔褲褪去。

沒有?任何防備,她甚至看到自己連綿的細絲,被?他作弄的。

賀徵朝按著它,抬眼?問:“這是什麼?”

溫知禾沒說話,霎時閉上了嘴。

賀徵朝將沾溼的手送到她面前?:“告訴我,是什麼。”

“是你的口水,還?是你的銀水。”他自問自答,面色很靜,重?新以指嵌好,“這裡只有?我能碰。”

“明?白嗎?”

“我是你什麼人。”

“告訴我,是什麼人。”

“是你的丈夫,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