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對了。

真是荒唐,他居然?會是這麼講禮貌的人?

溫知?禾才不信,嘟嘟囔囔地拒絕:“我不同意!我絕不同意!”

賀徵朝輕笑,捧起她的臉不由分說地吮住唇,將所?有的叫嚷聲封堵在這場翻天覆地的吻裡。

晚了。他已經試探過,無?法再忍耐。

車開到分叉口,遙遙看見從咖啡店裡走出來的她,賀徵朝就想下去接她;下了車走到酒店前,跟在她後方?,賀徵朝也想一步一步拉近距離,握住她的手。

接她,握手,太過淺薄平常,理應是剛在一起沒多久的情侶才會做的事。他不可能淺嘗輒止,在接她的那刻,必然?抱攬著她,吻到發燙。

幾步路的距離,溫知?禾不會上他這輛車,酒店門口,她也斷不可能無?視周遭與他親熱。

他等了太久,電梯是密閉環境,足夠一個吻。

唇貼唇,溼的涎水融合,熱的氣?息交織。賀徵朝把她胡亂拍岸的手高舉在牆上,另一手又撈起她腿窩,按叩在西裝褲側。

手掌寬大又熱,不斷加劇力度,幾乎要燙化溫知?禾本就透肉的黑色絲襪。

她呼吸困難,不僅大腦缺氧,西裝裙裡也被糟糕地抵著,抵出難以啟齒的濡感。

同床共枕的那幾天太過迷亂,她不能放任下去,而且、而且……

“這裡是電梯……”

在他絕對掌控的供氧次數里,溫知?禾像海底冒頭的魚兒,於轉換呼吸的間隔,不斷顛三倒四地吐字提醒。

她的左手仍然?被高舉,箍得腕骨疼,右手想拍打?他,捶一捶他也無?濟於事,在這場親吻裡,力氣?早被攫取殆盡,只?剩軟塌塌,需要依附的腰肢。

懷裡的人驟然?不再抵抗,連聲音都?氣?若遊絲,賀徵朝離了唇,以掌撐起她。

啪嗒,本就不牢固的最後一支耳機掉到地上。

迷濛中,溫知?禾彷彿還能聽到最後一首歌的旋律。

那麼剛巧,那麼熟悉的曲目。

思緒回籠,視線對焦在男人漣漪的唇上,溫知?禾悶哼:“你鬆開我……!”

毫無?說服力的話。賀徵朝牢牢攬著她的腰:“你確定?”

“確定肯定。”溫知?禾咬牙切齒,快哭出來了:“要是被人看見怎麼辦,這裡都?是劇組成員,你不在意我還在意。”

賀徵朝被她皺巴巴的臉逗笑,輕嘆:“沒人開門。”

溫知?禾抿唇:“……那還有攝像頭。”

“小酒店沒人看守,是擺設,太擔心的話,我會處理。”他一一應答。

“那不還是有可能被看見?”溫知?禾不依不饒,眯起眼,眨出淚花:“我怎麼辦……”

賀徵朝垂眼看她的可憐樣兒,心底軟得不行,揉了把她的腰,慢哄:“那你把頭埋下。”

“我才不要。”溫知?禾拒絕,惴惴不安地問車軲轆話:“你確定門沒開沒人看見?”

賀徵朝嗯了下,很耐心:“沒有,就算有也看不見你。”

他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她的唇,輕笑:“妹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