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到後備箱的玫瑰,最終視線定?格在沒攜去飯局的蛋糕,心裡說?不復雜是假的。

短指甲陷進掌心間,再看亮屏的手?機裡那兩句控訴,溫知禾的面?頰微微發燙。

……她就?是太有?羞恥心了。

賀徵朝明?明?答應過她要來,何況有?事不能來,分明?可以提前打?通電話,發條簡訊。

溫知禾輕咬下唇,手?間的手?機響動,螢幕裡多了兩條訊息。

賀:【前夜給你發過訊息,和你提前說?明?過情況,但你似乎並沒有?收到。】

賀:【花和蛋糕是託人送給你的,現在收到了嗎?】

前夜……前夜她拉黑電話,遮蔽訊息了。

溫知禾怔忪,漸漸想通。

因為不佔理,現在羞恥心更重了。

她沒好意思顧左右而?言他,只回三字:【收到了。】

【不開心?】

賀徵朝是秒回。

溫知禾也很快回應,違心道:【沒有?。】

賀:【那電話是打?不通,還?是故意不接?】

無形的壓迫感在攫取她的呼吸空間,溫知禾沉默兩秒,不敢不回,卻又主動認錯:【不想接。】

上方不再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映入眼簾的是一通來電顯示。

即使早有?準備,溫知禾的心也顫了下。

體溫上升,手?心在出汗,逆流到額頂的血液敦促她面?頰發燙,雙唇乾澀。她不反感這種感覺,甚至心跳加快,對此隱隱有?期待感。

被管教,被訓斥的期待。

溫知禾閉眼吐出渾氣,連線藍芽耳機,點開了接聽鍵。

“現在接我電話,肯理我了?”

入耳的男聲磁性低沉,沒有?迂迴的開場白,透著?幾分淺淡的溫意,不論從聲腔還?是話語,都讓人覺得是好好先生。

但剛才的壓迫感不假,否則她的胸腔不會震顫到現在,這是賀徵朝一貫的習慣,先令她放鬆警惕,然後箍著?脖頸一擊命中,不論是言語周旋,還?是床上。

溫知禾既厭煩又喜愛他給的感覺,複雜的心緒縈繞胸口,她選擇c選項,不回答。

賀徵朝沒有?過多盤纏於上個問題,接著?問:“氣我沒來?”

她當然可以繼續保持沉默,也可以說?些好話迎合他,這是從前經?常使用的套路,好讓自己沒那麼難捱他的訓誡。

但溫知禾就?是覺得心裡悶悶的。

她如實說?,他會怎麼對她?不遠萬里回來,在她的手?心、腳心、臀上掌摑嗎?

或許她真的需要熱烈的,火辣辣的感覺,好讓自己舒坦些。

真的昏頭了。

溫知禾在心底對自己說?,一鼓作氣,對他坦言:“……是有?點生氣。”

她的聲音低低軟軟的,透著?濃厚的鼻音,像屋簷下雨後初歇,還?未散去的鬱熱。

要學會坦誠,要伸舌頭給他看,要舔舐自己的傷口、剝開自己的洞口、要一覽無餘,這是賀徵朝教會她的事情,而?她做到了,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