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聽你的。”

壞蛋,還不挪開手。溫知禾心裡暗嘁, 難受得攏了攏腿,懇求:“……你把手拿開好不好, 不然我都吃不下了。”

賀徵朝又笑,明知故問?:“你夾著手, 我怎麼拿開?”

啊,他怎麼可以這樣!溫知禾氣得攥拳,眼眸瞪得溜圓,很?是委屈。

賀徵朝沒有再逗她,僅用那隻碰過?的手,捏了捏她的面頰。

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溫知禾好像又聞到?那股屬於自己的味道。

……這人是存心不想讓她吃飯嗎?

可恥的是,她餓得不行,依舊能繼續進食。

同樣,賀徵朝也沒洗手,格外慢條斯理地切割牛排。

溫知禾埋頭,貫徹‘食不言寢不語’的至理名言,但賀徵朝並未放過?這片刻清閒。

“你這幾天很?忙?”

“有點。”

“忙什?麼?”賀徵朝偏頭睇她。

過?去不見面的日子裡,溫知禾也有向?他報備,但賀徵朝更傾向?於面談交代,因?為這遠比螢幕上的隻言片語要清晰。

餐盤裡的肉剩了幾塊,溫知禾見他擺出洗耳恭聽的模樣,只能規矩地一一道明。

不過?她的工作無非也就那些?,沒完沒了的開會,無止境的連軸轉,即使她大可以放手讓製片人忙活。

很?多時候,賀徵朝都是一位不錯的聽眾,他能悉心聽她的話,並且給出不錯的建議,談及喜愛的工作,溫知禾樂此不疲,也願意與之分?享。

幾塊牛肉溫知禾吃得一乾二淨,只剩作裝飾作用的迷迭香,她雙臂交疊於餐桌上,傾向?賀徵朝,笑眼彎彎:“等劇本差不多完工,專案正式備案,我會去嘉郡那裡拍攝,到?時候也許會拍很?久……我還挺期待的,這是我第一次拍這麼大製作的片子。”

她說時帶著笑,上挑的雙眼像是藏了兩盞燈,明亮灼灼。

有過?幾回,賀徵朝看過?她工作時的模樣,那是一種全身心投入、旁若無人的專注狀態。

縱使她再怎麼生澀、毫無經驗、異想天開,賀徵朝也無法否認,她很?愛這份工作,很?愛電影。

嘉郡距離燕北兩千五百公里,乘坐飛機直飛只需三四個小時,到?鄉下少不了再輾轉些?時間,一部電影的拍攝週期,少則四個月,多則一年。

以溫知禾的作風行為,她大機率會緊趕慢趕一年之內完成,所以拍攝時長至少三個月。

三個月駐紮鄉村,她不一定回燕北,他又怎麼可能有時間去見她。

在最初的談判桌上,賀徵朝從未想過?……溫知禾會拍攝這樣一部費時費力,商業性?不高的電影。所以他滿口?答應,也不覺得她願意離開燕北的居所,飛往荒涼的、冷僻的山村拍電影。

甚至每次耳鬢廝磨,她提及這事,賀徵朝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真讓她鑽空子了。

賀徵朝斂眉輕哂,語氣難辨情?緒:“拍攝期間,你指望我去鄉下找你?”

溫知禾還想和他說杜野的壞話,剛開個頭,聽到?這冷不丁的問?話,愣了下:“啊,什?麼?”

她怔忪的模樣不像假,賀徵朝耐心重複:“不在燕北的時日,你在我這兒?缺勤,怎麼補償?”

缺勤。

太久沒有打工過?,溫知禾對?這二字都有些?陌生了,她停頓許久才反應過?來,賀徵朝的意思。

她雙唇微微張合,說得都沒底氣:“我還以為……你不會計較這個的。”

又沒什?麼工作含量,上次最正式的差事,還是去家裡吃飯亮相。這麼一看,她這錢拿得還挺輕鬆,也就是身體方面的壓力比較大。

賀徵朝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