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眼,依舊儒雅斯文,但多了些慵懶的性感。

他唇角微微掀起,嗓音很低緩:“頭髮長長了不?少,也?護理得不?錯,好孩子,你很聽話。”

好孩子。

這種稱呼,初次聽到時是在認親的車上,而第?二次最後一次……是在桌上,所以這並?不?是什麼好的警告。

賀徵朝的五指沒過她的髮間,輕輕按著她的後腦勺,低眉看向鏡中的她:“裡頭還有些溼,沒吹乾容易著涼,我幫你吹乾。”

不?待溫知?禾有所反應,他便拾起了那隻吹風機,開暖風往下吹。

他做得如?此泰然?稀鬆,就好像平時常常這麼幫她,無法否認的是,在他幫她吹風的時候,確實比自己操作要舒服得多。

溫知?禾對他的手指很熟悉,因為常見,也?因為曾切身裹挾過,他有一雙骨節分明的、寬大的手,指甲圓潤乾淨,在第?而指的下方有一條不?太?明顯的劃痕,腕骨會落印常年戴腕錶的痕跡。

不?怪熱風,是她兀自胡思亂想而頭昏腦漲。

賀徵朝放下吹風機,連帶她的髮絲也?一併?垂放肩邊,細心地梳理過。

望著鏡中的畫面,不?知?為何?,溫知?禾竟萌生?出一種“賀徵朝很會照顧小孩子”的想法。

溫馨難得,延續不?了多久。賀徵朝又放下梳子,一掌按著肩,一掌撫過脖頸托起下巴,令她不?得已抬頭與他相視。

那雙漆黑的眼總是攝人心魂,熱氣淌下,溫知?禾心跳的速率幾乎與字頓的間隔同頻。

賀徵朝笑問:“身體好些了麼?”

他鎖著她的喉,要她如?何?作答?

意外的是,堵塞了一天的鼻息,這會兒倒是通了。溫知?禾輕啟薄唇,甕聲甕氣:“……還沒完全大好。”

賀徵朝嗯了聲:“藥在外面,一會兒睡前泡了喝。”

他的手勁兒隱隱有鬆懈的傾向,但溫知?禾仍然?難抑狂跳的心。

肩邊罩衫褪落,賀徵朝原本覆在那裡的手,順著她的鎖骨沒入衣領中,毫無徵兆的,將她一側的渾圓掌握在股掌之中。

溫知?禾驟然?並?攏雙膝,繃著背脊,整個人都不?自覺地傾靠在男人的懷裡,隔著發皺的半披的罩衫,壓在他的腹腔上,想制止他的行為,又抬手攬握男人結實的小臂。

她的呼吸變得短促,有種懸浮在此起彼落的駭浪之上,即將沉溺其中的窒息感,而翻動?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格外慢條斯理,彷彿手中執拿的是圓珠筆,所以才能毫無顧忌地繪製在圖紙上。

圖紙,他的指尖;圓珠,她鼓動?的花芽,兩株並?蒂的骨朵幾乎快被他揠苗助長。

“賀徵朝……”

溫知?禾嗚咽著呼喊他的姓名,每一個字都囫圇分隔,一個接一個,斷斷續續地蹦出:“我的病、還沒好……你能不?能放過我?”

她憋紅了臉,終於完整地說?出一段話。

賀徵朝再一俯身低頭,面龐佔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