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織直接走進了一念閣裡,彷彿對於這裡,她也是很熟悉。

花溪眨了眨眼睛,道:“我有事想要問你!”

素玉淡雅地道:“嗯,我們進去說。”

說著,他一手執著傘,一手拉著花溪的手,一步一步往裡走去。花溪抬頭看著自己頭頂上的傘,心裡暗自奇怪。這大晚上的,打傘做什麼?

又沒有下雨,又沒有太陽的。難道純粹就是為了玩?

懷揣著狐疑的心情,走到了閣下的屋簷下。當素玉將那把傘拿下來時,傘面上簌簌而落的樹葉才讓她明白,方才他一路上撐傘是為了什麼?

花溪看著那堆落葉道:“這些樹葉落在身上,抖一抖就好了。幹嘛還要撐傘呢?”

素玉只是笑笑,沒有回答。

將傘收起來後,他一捏訣竟是將那把傘燒了個乾淨。只剩下空氣裡瀰漫的燒焦氣味。

與此同時,一念閣裡突然響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

“我的媽呀!救命啊!!!”

花溪心神一凜,立馬衝了進去。邊奔邊道:“雲織!你怎麼了?”

推開那扇門,昔日裡人山人海的大堂裡竟是空無一人。只有些許零散的桌椅擺設,堂皇的富麗掛飾。

而云織正在一旁的角落裡,脫掉了自己的外衫。用兩隻手胡亂地揮舞著,彷彿她的衣服上有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花溪幾步跑了過去,一把摟住了雲織的肩膀,關心地道:“怎麼了?”

她的視線隨即落在了雲織的衣服之上,只見面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堆積在一起,正在不停地蠕動著,看得花溪心裡一陣乾嘔。

“嘔……!”

雲織對於花溪的反應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道:“你怎麼吐了?”

旋即,她的手背驀地一疼。視線馬上看向那處,就見一個藍色的小蟲子正揚起腦袋和她肆意地耀武揚威。

沒等她有任何的反應,整個身體便哐噹一聲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漸漸地閉上。

花溪捂著嘴,壓抑著自己胸口處那難以抑制的洶湧澎湃。便見雲織倒在了腳下。她急忙俯下身去,用手指探了探雲織的鼻息。

當觸及到那絲微弱的呼吸時,花溪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在了肚子裡。

旋即,也癱軟在了旁邊。

拍著自己的胸脯道:“還好只是昏迷了過去。”

這時,素玉關好門窗。從外面走了進去。當看到那散落在旁的衣物時,二話不說,出手便是燒燬掉。

隨後道:“要是沒有解藥,她怕是要這樣一直睡下去了!”

聞言,花溪便是一驚。她道:“什麼?”

素玉將雲織懸在半空,轉向花溪,微笑著道:“一念閣外的樹可不是普通的觀賞植物。是有靈性的五毒樹。”

“也是為了避免一些閒雜人等進來。”

花溪奇怪道:“那你為何方才不說?”

那樣的話,雲織就不會沒腦子地走了進來。如今像個躺屍一樣地懸在這裡。

素玉眯了眯眼道:“我只在乎阿姐,旁人幹我何事?”

“再說了,我又沒讓她進來!如今不將她轟出去,都算便宜得了。”

花溪:“……?”

這讓她怎麼接下去?

“那你就打算一直讓她這麼躺著?”花溪指了指在半空懸浮的雲織。

素玉一揮手,空中的人兒突然消失。

花溪眨了眨眼睛,狐疑道:“人呢?”

素玉淡淡地道:“自然是送到她該去的地方了!”

一行人站在了一念閣外。

一個溫潤的嗓音突然從外面傳來:“魔主,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