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此話一出,眾人都瞪大了眼睛望著天帝,在觸及到天帝威嚴的天顏時又紛紛地低下了腦袋,做起了不聞天下窗外事的縮頭烏龜樣。

文神武神千百年來就沒有真正的和諧過,互相看不上眼。花溪如今是武神心裡的光,若是不拿出確切的實證證明這一切,草草了結怕是會引起一場天界的鉅變。

昊陽望了眼身旁坐得穩如泰山的浮塵帝君。自花溪進入北極殿以來,他一言不發,看似沒有任何意見,其實卻是意見明確。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態度。

微一思量,昊陽才做出了這個決定。只見他說出這番話後,浮塵帝君原本一直緊攥著的手緩緩地鬆了些,鋪平在膝蓋處。

花溪望著昊陽那副威嚴的模樣,心裡卻是激起了千層巨浪,一下一下地拍打在她脆弱的心牆上。這句話看似是在包庇她,其實是讓她徹底坐實了加害月神的事。

她緩緩地跪下,雙手放在胸前,一副決然的態度,道:“花溪沒有錯,月神也並非是我所害,您這樣的結果非但是對月神的不公,也是對花溪的否定。”

眾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彷彿一不小心就要掉下來,滾落到腳邊了。聽聽這位的話,天帝都已經袒護到這地步了,人家還不領情,偏偏要一個明明白白。事實什麼樣您心裡不清楚嗎?還在這裡裝聖潔!

昊陽被逼到沒有辦法,隨即冷冷道:“你若是再一意孤行,莫怪本尊不念昔日之功!”

一直不開口的浮塵也在此時道:“花溪,不要太執著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要花溪承認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你以為那些北晨國的遺民會領你的情嗎?”

花溪啞然,她雙眼愕然。如此做並非是要誰領她的情,只是在堅持自己心中所認為對的事情。

她看向一臉凝重的浮塵,定定道:“花溪不需要誰領情,花溪只希望無愧於心。”

浮塵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失望,他別過臉去,不願再看花溪。

昊陽抿了抿唇,神色正然道:“冥頑不靈,看你是需要好好地歷練一番了。來啊,將玉止靈神封印靈力,貶至下界。知錯方休。”

話落,從北極殿外走近一個手執兵器的天兵,對著花溪拱了拱手,道:“得罪了!”

花溪緩緩站起,眼睛在眾神的身上掃過,成韻躲在人群之中,眼睛盯著花溪,淚光閃動。

“殿下!”

這聲音極小,或者說成韻就沒有叫出聲來,但花溪聽到了。

她透過傳音對成韻道:“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