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韻聞言,只能將手攥緊,窩在袖子裡,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見她這番模樣,王子服才滿意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昊陽開口讓所有人都住聲。他眼神定定地看向花溪,沉聲道:“事到如今,你有什麼要辯白的嘛?”

花溪昂首道:“天帝,我如果要狡辯的話可以有無數的理由,但我覺得,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沒有殺月神,此心天地可鑑日月可明。”

此話剛落,便有人質疑道:“靈神說的輕巧,有人親眼見你從月神殿渾身是血地出來,接著便傳出了月神身隕了的訊息,不是你還能是誰?”

戒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懟道:“星芒神女,你親眼見到了嗎?如此言之鑿鑿,要不怕將來打了臉?”

星芒神女聞言,臉憋得通紅,她瞪著戒玉道:“你,你,你……”話落,她看向花溪,眼眸一閃,陰陽怪氣道:“我明白了,你是她師兄,誰知道你們平日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

就在同時,一道嚴肅的聲音自戒玉的身邊發出:“星芒神女,請注意你的言辭!”

開口的人正是一貫以溫和著稱的韓越。此刻他的面色凝重,閃爍著寒光。

面對兩個人的強硬態度,星芒神女只得求助於天帝,她一臉委屈地道:“天帝,還請為我們這些仙神做主啊!不能因為靈神手可遮天便輕輕放過了她,如此讓我們這些小仙該如何自處呢?”

說著,星芒神女咯噔一聲跪在北極殿正中央。以身俯地。

花溪看著跪在腳邊的星芒神女,她好笑地道:“到底是我恨透了月神,還是仙子恨透了月神呢?”

星芒神女抬起頭,愣怔了片刻,隨即瞪大了眼睛望著花溪道:“靈神什麼意思?您的意思是我害了月神?”說著,說著,她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視線轉向身旁兩側的眾仙臣,大聲道:“請諸位評評理,今日審的乃是靈神,她最有嫌疑,如今卻想禍水東引到我身上,以此來脫罪,豈不可笑乎?”

“我與月神乃是姐妹,我們同掌一方天地,彼此不分。怎可能會傷害於她?嗚嗚嗚,我不服,不甘心吶!”

戒玉直接道:“那你為什麼直接篤定是我師妹……靈神害了她?”說到一半,戒玉才突然改口,此時不能讓人覺得他是故意在包庇花溪。

星芒神女道:“你們武神人多,就可以這麼欺負我們這些仙靈了嗎?”

此話一出可真真是挑起了幾派的鬥爭,天界的組成千奇百怪,有飛昇得道的,有自身修煉而成的精怪,也有天地之力而催化的仙靈,而這些裡又分出了文武之分,強弱之別。所以亂得很。

戒玉怒了,他平生最煩女人巧言令色,無理取鬧。脫口而出道:“我們武神守護天界一方安寧而日夜操勞,不及星芒神女,日日悠閒得很,抓住一點就放大數倍,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淨做些亂嚼舌根的事!”

星芒神女回道:“諸仙看看,這就是些沒有素養的匹夫們,嘴裡盡是些不入流的髒話。”

戒玉被氣笑了,他抱著雙臂道:“髒話?這就受不了了,要不要聽聽更沒有下限的話?”

星芒神女只能是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周圍圍觀的一眾仙臣們也紛紛各抒己見,互相望著對方,嘴裡喃喃道:“是啊,怎麼能這樣呢?”“太沒有規矩了”云云。

一時間,北極殿裡亂成了一鍋不能再看的粥。

昊陽看著下方的烏煙瘴氣,重重拍了一下桌案,冷聲道:“夠了!星芒你先起來。”

天帝一發話,即使你是生命垂危也不得不遵令而行。星芒被周圍的人攙扶著緩緩站起,眼睛通紅地看著花溪。

昊陽道:“花溪,看在你過往功勞的份上,只要你肯承認自己錯了,無論月神是不是你殺的,都不予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