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神情錯愕一瞬,他戳了戳那火苗兒道:“我聽到殿下一直在說夢話。”

花溪聽後,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她視線一瞥,突然看到少年的胳膊之上,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片血紅,還在滲著淡淡的血跡,沒有包紮。

“你這是怎麼弄的?”少年聞言,目光順著花溪的眼睛落在自己的左側胳膊上,抿抿唇,輕描淡寫地道:“砍柴時不小心掉到山溝裡了。磕傷的。”

花溪動手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細心地給男子包紮好。不知是不是錯覺,這人戴著面具,看不清樣貌,卻是給花溪一種他已經長大了的感覺。但是背影卻能一眼被她瞧出。

“對了,恩人,你是怎麼從牢裡出來的?”問到這裡,花溪突然看向自己,她在巨大的痛苦中陷入了昏迷,無數的鋤頭刀劍衝她一齊而來,她以為自己一定會死的很難看的。可是如今,她的胳膊,腿卻是都在 並且好好的,一點也不影響走路什麼的。

男子望著花溪的目光裡多了些古怪,他愣愣地看著她,眼睛轉了轉,隨即偏向一邊忙碌,只是嘴裡淡淡地道:“我被放出來了,見殿下在街頭睡著,便帶你回來了。”

花溪打斷他道:“我應該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吧?”

男子沉思了一會兒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花溪道:“你替我治的?”

男子雖然不知道花溪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那副可怕的樣子,幾乎是誰也不識,眼中只有殺戮。但他知道一定是令人驚悚的,不敢面對的。為今之計,只有讓她遺忘那些,或許才能保證她的心智正常。

於是他道:“是的,殿下。”

花溪笑著看向這個紅衣的男子,他總是穿著一身的紅,給人一種熱烈的感覺 ,可是骨子裡卻是含蓄又內斂的。好像自己每一次在困境中時,只有他會陪在自己身邊,即使自己跌落塵泥,所有人都嫌棄不已的時候,他也從未拋棄過自己。

面對花溪過分美好的笑容,男子的心裡卻是怪異萬分的。

這會不會是變臉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