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見花溪的心牆已經坍塌了一半,索性再添了一把火。將手放在花溪的肩頭,意味深長地道:“你的父王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世,從今後再也沒有人護著你了。我倒想看看,你還能不能如現在這般光風霽月。”

月神的衣裙緩緩地拂過地面,飄散了陣陣的香氣。

“而且他將神臺給砸了。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嘛,說明他自尋死路,不敬上天。天又豈能容他?”

這一句話似是反問,又似是陳述。

花溪只有下意識地道:“父王不會如此,不會如此……”

月神甩了甩衣袖,看著面前的那盞燈,用手輕輕地撥了撥。那盞燈悠悠地面前旋轉起來,彷彿一隻小秋千。

她再次道:“來的路上可見到了水神?想必他現在一定已經將北晨國化為汪洋一片了吧!”

思緒回籠,水神那有些古怪的神色本來就讓花溪有所懷疑,如今再被荼靡刻意地提起。她望向荼靡的背影,道:“你是說,他是去……”

未待花溪的話落,月神接道:“當然是去滅了北晨國,以展我天界神威不可犯!”

花溪聽後,搖著頭,眼淚縱橫,嘴裡還在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身體卻誠實地拔腿就向外面衝去。

荼靡見到發了瘋的花溪,又想著北晨國如今到死有沒有被滅掉。為防花溪趕到壞了事便出手阻止。

對於身後突然而來的攻勢,花溪沒有防住。砰的一聲被擊中背部,倒在了地上。只見一支泛著寒光的銀絲穿過了她的肩胛骨,上面細細地淌著鮮紅的小血珠。

花溪動了動,眼睛恨恨地看著走到她面前的月神,暴怒道:“你,你究竟想幹什麼?”月神冷靜地居高臨下道:“當然是為了阻止某人妨礙公務!”

花溪忍著巨痛從地上慢慢地爬起,語氣顫抖著道:“可那也是你的夫君。你的臣民。月神打斷她道:“你給我閉嘴。我是神,怎麼可能會是卑微的凡人的妻。要不是為了昊……天道的公允,怎會自甘墮落?”

“實話告訴你吧,你是從你父王那裡得知一切的吧?那你知道他患了病嗎?那是我特意為他而制的情淚,喝下那藥後,就會瘋瘋癲癲,一直困在悲傷的過往裡,難以自拔。用不了多久便會痛苦而死。如今水神去了,倒是能解了他的痛苦。”

聽到這裡,花溪總算是明白了一向樂觀的父王怎會沉迷於悲傷中無法自拔,原來是有人故意做下的。

花溪伸手,手心裡突然出現一把泛著亮光的劍——正心劍。

此劍跟隨花溪已經好多年了,自她飛昇以來便一直陪伴身側。從來只誅妖邪,卻未想到有一日這劍鋒會對準仙僚,曾經的“母親”。

花溪將劍鋒指向荼靡,冷聲道:“你真該死!!!”

荼靡聽後,用手摸了摸下巴,笑得一臉得意,一點也不畏懼花溪。彷彿是在和一個三歲的孩童比身高那般,挑釁道:“這是從靈神口中說出來的話嗎?我得仔細聽聽,再來一遍?”

她側著臉,那副樣子彷彿是在告訴花溪,對於她所說的一切,她都沒有半分動容。

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花溪執劍送了出去,月神眼神一凜,她方才言語刺激,百般折辱等的就是這一刻,她手指捻住正心劍的劍鋒,用指腹輕輕地摩擦著,隨即歪向一側,評價道:“這劍不錯,就是跟錯了主人,可悲,可悲!”

兩人在月神殿裡打了個天昏地暗。

幾個回合下來,花溪也震驚了。她定定地看著眼前雲淡風輕的月神。月神並非武神,沒有經歷過任何的訓練。但卻出手奇快,招招拿捏人的致命弱點。

而且靈力龐大,並非是平常裡表現出的那般文文弱弱。

月神看著花溪眸色裡的疑惑,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