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老熟人,便先在書雲殿住一段時間吧!”

花溪驚訝之餘還有點竊喜。

書雲殿是整個天界,除了花宮之外,唯一一個會不嫌棄她的地方了吧?

待到眾神散去,整個大殿裡只剩下月神,浮塵帝君,花溪和成韻四人。

浮塵帝君坐在大殿之上的寶座上,月神坐在他的下方。花溪和成韻則站在大殿之中央。

四人都沒有說話,浮塵帝君嘆息了一聲然後道:“花溪,你這次回來實屬不易,切莫再闖禍!”

這是花溪這一次入天界來,浮塵第一次單獨和她說話。她曾經想過無數句浮塵可能會對她說的話。可能是一句責罵,可能是一句不屑,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竟是一句如同長輩對調皮的晚輩那般的細心叮嚀。

如此這般想著,花溪的心頭就不是滋味。師父,也就是浮塵帝君曾數次暗中幫過她,可是她都沒有聽他的話,仍舊選擇一意孤行,一條道走到黑。她沒有選擇,而師父也盡了他最大的努力去阻止噩夢的發生。

不過,最終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是夢也是盛世芳華景。

她恭順地如同往日在何處峰上時拜師學藝的模樣,無比聽話地道:“是,花溪謹記。”

浮塵道:“戒玉都跟我說了,你為了賺仙幣還債而去花谷抓妖的事。”

“啊?”花溪聞言,震驚地抬頭,她記得戒玉明明告訴過她,帝君什麼都知道的。細細一想其中的關竅,花溪便懂了,戒玉那廝竟是在詐自己。花溪不由地握了握拳頭。

“其實,你若有難處可以來與我商量。”

此話一出,成韻在一旁忍不住地偷笑,但是礙於月神還在,她只好一邊盡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還要裝出一副嚴肅凝重的表情,真是給她弄得心累。

花溪道:“不敢。”

浮塵擰了擰眉毛,捏著手中的玉扳指,緩緩道:“你這些年變化真大!”

成韻聽了,也不由地看向浮塵帝君,眼眸裡滿是不解。她怎麼沒發現?

想起帝君已經知道了花谷的事,那必然也會知道香澈放任花谷幾百年不管的事情,花溪心裡就是一陣擔憂。她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道:“敢問帝君,花神如今可好?”

浮塵面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道:“你居然這麼快就在天界交到了新朋友?”

雖然對方是花神,一盞不省油的燈。

花溪一時不明白浮塵的言外之意,只能低聲地道:“香澈本意也是為了我,若不是我,她便不會被……”

被人揪住小辮子!花溪在心裡如此想著,可是面上哪敢說真話?只能是支支吾吾半天,憋了個臉紅脖子粗,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浮塵打斷她道:“放心,花神沒有大礙。她那點事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只是略微地懲罰了她一點而已。”

“你和成韻先去忙吧,我和月神有點事要談。”

浮塵此話一出,成韻便明白了,這是要趕她們走。可是,花溪還像個木頭人似的呆愣在原地,腳步沒有絲毫的動作,看得成韻跟著著急,她架著花溪的胳膊,笑著道:“公主殿下,書雲殿裡還有成堆成堆的書卷等著咱倆呢!”

花溪這才反應過來,跟著成韻出了北極殿。隨著兩人的腳步剛邁出殿門,北極殿外的兩道沉重的金門便應聲而關上。

在身後發出“砰”的一聲。

花溪駐足,回首看著那厚厚的門,半晌,喃喃道:“花夭真的這麼得帝君器重嗎?”

成韻聞聽此言,原本大步向前走著的腳步陡然收住,放在前胸處的手腕也微微放低,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後,回頭對花溪道:“是啊,今非昔比,很多事情都已經不是千年前的光景了。”

花溪隨著成韻往書雲殿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