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對芸娘起過疑,從未想過她有那些過往,他想著往後跟芸娘好好過日子,生活也能幸福美滿,怎麼會這樣呢!

芸娘又道:“我本名叫靈芷,與羅布從小相識,我們都是從鬥獸場出來的,我本來與他也沒什麼交際,那次他受重傷,無人搭理他,那時我還小,才被我父母賣進鬥獸場,不懂裡面的人性,對他起了惻隱之心,便給他餵了藥,此後他便教我練武功,教我如何避開猛獸攻擊,但那裡面毫無人性可言,老闆把我們當玩樂的工具,其他人見我倆小,經常來欺負我們,被打是常有的事,是他經常擋在我前頭,我才在裡面活下來,後來他得老闆賞識,經常被帶他在身邊,我們的日子才好了起來,有一次他突然把老闆殺了,我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但他一定經歷過很多苦楚,他帶著我逃了出來”

陶崧然開口了:“芸娘以前吃過很多苦,芸娘現在心中可還有他?你若想跟他走,我便放你離開!”

柳芸娘朝他猛的搖頭,已經淚流滿面:“我不想,我不想,好不容易才從他身邊逃走,我不想再回去,我們經歷了很多,你不知羅布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曾在一家大戶當小人,那家小姐驕縱蠻橫,經常打我們,後來羅布強佔了那位小姐,還把她全家都殺了,從那時開始,我就怕他,但他對我的確很好,我們拿著府中錢財逃到了大疆,我為他做了很多事,他在大疆的地位越來越高,可我眼見著越來越大,我16歲那年,便對我起了歹念,後來我要離開他,他就囚禁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我不想再回去。”

往事不堪回首,對於柳芸娘來說過往全是痛苦,只有陶菘然帶給她的是安寧,芸娘已經哭成了淚人,可眼神仍是堅定,望著陶菘然:“陶菘然,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你若不嫌棄我,我願一直留在你身邊。”

陶菘然將她抱入懷中,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你是我的妻子,現在是,以後也是。”

柳芸娘靠在他懷中,眼淚還在流:“你真的不介意我的過往嗎?”

“只怪我沒早些識得你,要是早些識得你,你也不必吃那麼多苦!”

柳芸娘緊緊環抱住他,她果然沒選錯人,口中輕喚:“相公。”

陶菘然緊緊抱著她,輕撫她的背安撫她:“娘子。”

過了良久,柳芸娘從他懷中起來:“我怕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

陶菘然扯著袖子擦拭她臉上的眼淚:“不怕,這裡是大晉,不是他羅布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地方,你已嫁給我為妻,又懷了我的孩子,他還能怎樣,我不會讓他傷害你們。”

柳芸娘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

第二日,陶菘然主動找了羅布,阮冰如去驛館時,見羅布正出去,便跟在身後,見到陶菘然的身影,想著肯定是芸娘將事情跟陶菘然說過了。

便躲在暗處觀察。

羅布對任何人都不客氣,戰場上打過交道,有一點本事,可他從未將他看在眼裡過,但不知這人有什麼本事,竟然讓靈芷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他對她那麼好,她還要從他身邊逃走,為什麼?

羅布坐下,打量著他,他一臉和氣,長得還過得去,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找我做什麼?”

陶崧然給他倒了一杯茶:“你們的事,芸娘已經跟我說了!我只是來告訴你,芸娘已經嫁給我為妻,此後與你再無關係。”

羅布冷笑一聲:“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嗎?阮冰如不也曾是你的妻子嗎?現在還有關係嗎?”

“你”陶崧然氣急:“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再傷害芸娘。”

羅布在他面前譏笑:“聽說你跟阮冰如關係匪淺,從小相識,如果靈芷不跟我走,那我只能帶阮冰如走了,靈芷和阮冰如,只能留一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