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還未走到前殿,便聽到一陣急促的破空聲,那是弓箭發出的特有聲音,尖銳而有力。緊接著,四個試圖逃走的蒙面人,一個接一個地栽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著。他們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力不從心,只能無助地躺在血泊之中。

五名家丁護衛迅速反應,他們將弓箭背在身後,手中的橫刀已經抽出,寒光閃爍,嚴陣以待。文淵緩緩走上前,目光冷冽,他一腳踢開蒙麵人掉落在地上的牛頭刀,刀身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說吧,你們是誰的人?王家還是梁家?”文淵的聲音平靜而威嚴,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為首的蒙面人費力地挪動身體,慢慢靠在一棵柏樹上,透體而過的箭矢讓他痛不欲生,身體微微顫抖。“饒我一命,我告訴你。”他的聲音微弱而顫抖,充滿了對生的渴望。

“好,只要你說出來,我保證不殺你們。”文淵慢慢卸掉手中的長槍,用布巾擦拭著短劍上的汙漬,動作優雅而從容。

“是王家。”蒙面人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你們來了多少人?跟梁家有沒有關係?”文淵繼續追問,目光如炬,試圖從對方的回答中找出更多的線索。

“我知道的就我們這些,有個人讓我們來這裡埋伏,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梁家的人,但說話的口音是潞州口音。”蒙面人如實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文淵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蘇盼奴,見她神色緊張,但眼中沒有謊言的痕跡,這才轉過頭來,再次問道:“你們真的是王家人?”

蒙面人搖了搖頭,聲音虛弱:“不是,我們是從新興州逃難來的,王家人見我們手裡有些本事,就收留了我們。”

“可還有家人?”文淵的語氣中多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蒙面人再次搖頭,聲音更加微弱:“沒了,被北匈狄韃子殺了。”

文淵輕輕嘆了口氣,轉身摟住蘇盼奴,輕聲說道:“我們走吧。”說著,他向後揮了揮手,示意困頓等人把這幾個人解決了。

困頓等人會意,提著刀慢慢地向前走去,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無情和殺意。那些還活著的蒙面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們知道,這些人是來殺自己的。

“你答應不殺我們的!”文淵背後傳來蒙面人歇斯底里的吼叫,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文淵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說到做到,我保證不出手。”

話音未落,文淵背後便傳來一陣慘叫和叫罵聲。蘇盼奴身子一抖,緊緊地抱住文淵,文淵則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不多時,困頓等人就出了寺廟,文淵已經在馬上等他們了。他拉緊馬韁,目光深邃地看著前方,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路。

“淵哥兒,那些和尚怎麼辦?”困頓有些擔憂地問道,他知道和尚們也許是這一切的幫兇。

文淵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他們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我們就當他們不知道吧。”說著,他一拉馬韁,馬蹄聲起,一行人朝著潞州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走不多遠,遠遠的就看到趕著大車的馬伕正站在路邊,神色緊張地四處張望。看到文淵等人安然無恙地回來,他臉上頓時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文淵打馬上前,冷冷地看著他:“怎麼?看到我活著回來,你很驚訝嗎?”

馬伕強作鎮定,乾笑道:“啊!文東家這是何意?小人只是擔心您的安全。”

文淵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行啦,別裝了。我就這麼回去,恐怕跟梁平春不好交代,所以……”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目光緊緊盯著馬伕。

馬伕心中一緊,知道文淵已經看穿了他的偽裝,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