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文淵的聲音在空氣中低沉而急切,彷彿在催促著什麼重要的資訊。

邱國福勒住馬韁,穩穩地縱身而下,面色凝重,趕忙抱拳道:“老爺,情況還好。人不多,能看到五六個北匈狄人,十多匹馬。”

“五六個人?”文淵心中一動,眉頭微微皺起,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

“老爺,這只是我能看到的情況,”邱國福補充道,聲音中透著緊張,“只有一處宅院有炊煙,馬匹也都在那裡。根據馬匹數量,估計屋裡也會有五六人,這應該是個斥候小隊,估計是一個十人的小隊。”

文淵回頭掃視了一下週圍,看到眾人摩拳擦掌,精神抖擻,隨即略一沉思:“甲冑兵器情況如何?”

他之所以如此關心,是因為他們沒有甲冑,這在戰鬥中是個巨大的劣勢。

無甲對有甲,太吃虧了。

因為有甲就可以用很多招數,比如,跟你換傷的招數。

若是遊戲,那就是人家血厚,如果你們傷害一樣,人家跟你換血,你換不起。

人家有甲,你砍一刀,可能會把皮甲砍透,但最終落到身上,可能只是皮肉傷,但人家砍你一刀,那就可能是一刀斃命了。

“老爺,看到的情況是這些斥候沒有馬甲,幾個斥候也只有皮甲,每人有一副弓和一把彎刀。”邱國福答道,神情中流露出幾分擔憂。

聽了邱國福的話,文淵點點頭,既然是斥候,主要就是傳遞情報的,不是作戰部隊,不會著重甲,斥候最重要的就是速度,所以,各方面都要輕量化,這很正常。

“老爺,幹吧!”邱國壽的目光閃爍著期待,心中早已摩拳擦掌。他們都曾是經歷過戰鬥計程車兵,內心對北匈狄的仇恨比文淵更為深厚。

如果說文淵是為了舔包蒐集物資,那邱國壽就是為了殺戮。

“是啊,淵哥兒,上吧!”困頓也興奮地摸索著自己的大刀,眼中閃爍著戰鬥的渴望。

文淵看著眾人,眼中滿是激昂的戰意,感受到楚國人對北匈狄的仇恨如潮水般湧動。

“現在天太亮了,容易被發現。”文淵沉聲說道,目光掃向遠處的宅院,“我們不知道他們的眼在哪裡躲著,就這麼過去,太危險。”

“那難道要放過他們!”施紅溪急道,她的聲音中透著憤怒和憂慮。她的父親曾經是戰士,親身經歷過北匈狄的兇殘,回來後也曾講述過那些殘酷的故事,劉婉蓉她們的敘述更是讓施紅溪對北匈狄人心存仇恨。

“當然不是。人,我們要殺,但也得保護好自己。”文淵的語氣堅定,目光炯炯,彷彿要將眾人的思維引回正軌,“先保證我們自己沒有傷亡,再談殺敵。不要忘了我們這一趟的目的,不能捨本逐末。”

“淵哥兒說的是。”困頓憨憨地點頭,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老爺教訓的是。”邱國福與邱國壽也都一副受教的模樣,心中對文淵的判斷表示贊同。

“他們人人有皮甲,皮甲也是甲,而我們沒有,人數又相當,若是正面衝突,生死難料。”文淵繼續分析,他的聲音透著冷靜與理智,“所以,現在,我們去那個山坡後面休息。如果這些斥候今天不走,那等到入夜,我們再潛進去殺了他們。”

“是。”眾人齊聲應道,紛紛上馬,跟隨文淵向著山坡後面潛行而去。

現在天開始熱了,天也就開始長了,到天黑還有四五個時辰。

文淵安排了輪流放哨監視,剩下的人就著水囊,吃乾糧肉乾補充能量,再拿出精飼料餵了馬匹,又在四周割些青草給馬當輔食。

這才用短木塞將馬韁繩釘入地下,防止馬匹亂跑。

做完這一切,眾人才開始休息,儘量睡覺休息,保證身體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