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箭般追向於巡檢。

嗖!

當!

文淵還從來沒有在馬上騎射過,能憑藉雙腿控住身體就已經是不易,上下顛簸的弓箭根本沒有個準頭。

不過五六丈的距離,箭箭落空。

如此連射數箭,於巡檢見狀,膽氣漸壯,回頭高聲喊道:“放我一馬,今日之事,權當未曾發生。”

文淵充耳不聞,把自己的安危建立在別人的仁慈上,那是蠢貨,愚蠢至極。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眼神愈發冷冽,再次拉滿弓弦。

“殺了我,你就徹底斷了退路!”於巡檢見文淵不為所動,情急之下俯身躲避,不斷的以言語動搖對方。

文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稍稍習慣了馬上的顛簸,文淵一箭射在了馬腿上,正所謂射人先射馬,馬上的人知道躲,知道擋,可馬只知道跑,要射中就容易些。

戰馬吃痛,嘶鳴一聲,前腿一軟,整個身軀猛地向前栽倒,將於巡檢狠狠甩出,滾落塵埃之中。

待於巡檢掙扎著爬起,只見文淵已立於兩丈開外,冰冷的箭尖直指其咽喉。

“你我之間本無冤仇,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於巡檢苦笑一聲,深知今日怕是難以全身而退,“我是朝廷的兵,奉命行事罷了。”

“奉誰之命?”文淵追問,眼神中透露出不容逃避的銳利。

“上頭。”

“上頭是誰?”

於巡檢沉默片刻,最終緩緩吐出幾個字。

“你,擋了某些人的路。”

“財路?”

“不錯。”

“那邱國福?”

“直接截殺你,怕得罪秦公子,如此,一舉兩得,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很有道理。”

“還有什麼遺言沒有?”

“有!”

天邊的晉陽城依稀可見,隨著最後一絲光亮消失殆盡,夜幕徹底降臨。

咈咈咈咈~

於巡檢的戰馬在痛苦中喘息,這一摔,千斤的體重幾個翻滾,可不好受。

文淵仔細的檢查,幸運的是,箭矢並沒有射正,只是擦破了外皮,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文淵見狀,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好好養養,用不了半個月,又能肆意馳騁了。”

他邊說邊取下隨身攜帶的金瘡藥,輕輕地撫摸著它的鬃毛,安慰著這匹因疼痛而不安的生靈。

:()我要北伐,大楚第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