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之前開荒刨出來的,文淵讓在南北兩莊內都存了一些,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有些膽子大的婦人甚至躲到女牆後面,根本不用往外看,只看身邊的男人們往哪個方向扔石頭,她們就撿些小一點兒的石塊兒跟著扔出去。

她們雖然力量有限,但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為家園的保衛貢獻著一份力量。

熱血與激情如同興奮劑與鎮靜劑一般交織在一起,讓莊牆上的每一個人都充滿了鬥志與勇氣。

莊牆下鮮血流了一地,慘叫聲此起彼伏,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聽著腳下痛苦的呻吟聲與慘叫聲,看著被石頭砸破了腦袋的難民們一個個倒下,莊外的難民們終於開始感到恐懼與退縮。

他們的血漸漸冷了下來,喊殺的勢頭也漸漸減弱了下去。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只要抗住這第一波衝擊,就穩住了陣腳,為後續的戰鬥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趙福安見莊外的難民似有退意,心中大喜,立刻拿起一面小旗子衝著莊內的文淵晃了晃。

這是他們之前約定的訊號,意味著可以開始下一步的行動了。

文淵見狀,立刻吩咐道:“射響箭!” 尖利的哨音隨即沖天而起。

莊子東面,一大片的人早已趴在田地裡嚴陣以待。

細看之下,一共有二十列隊伍,每列都足有百多人之多。 領頭的人赫然都是文淵的家丁與親信, 在他們前面,還有兩人站立著,不是邱國福和邱國壽還能是誰?

他們二人是文淵的得力助手,也是這場戰鬥的關鍵人物。 聽到哨聲響起,他們知道,這是文淵發出的進攻訊號,也是他們開始行動的時刻。

“莊主發響箭了!” 邱國福大喊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激動與振奮。

他轉身看向身後的鄉親們,眼中閃爍著熾熱的火焰。

“鄉親們,這片田地的每一寸都浸透了你們的汗水與心血。如今,匪寇來犯,毀了你們的青苗,企圖奪走你們的一切。

東家能救你們一時,卻救不了你們一世。若是沒了收成,你們終究還是難逃餓死的命運。”

邱國福的話語鏗鏘有力,直擊人心。

“我知道你們都是帶把兒的好漢,現在,兵分兩路,南北包夾,打死他們個狗孃養的!”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立刻爆發出了兇狠的喊聲與咆哮聲。

“打死他們個狗孃養的!”

“打死他們個狗孃養的!”

……喊聲震天響地,彷彿要將整個天地都震碎一般。

邱國福與邱國壽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他們一揮手,各自帶領一半人手向著南北兩側包抄而去。

而此時,東面莊門也緩緩開啟。

十二騎駿馬魚貫而出。

“淵哥,小心些。”

莊牆上,施紅溪趴在垛口裡,目光緊隨著文淵的身影,心中如翻江倒海般不平靜,她的面容顯得格外凝重,眉頭緊鎖,彷彿能擰出水來。

“小溪,別擔心。”

文淵望著施紅溪眼神中滿是柔情。

“我會小心的,也會保護好每一個人。你相信我,就像我一直相信你一樣。”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能穿透人心最柔軟的部分,給予她無盡的安慰與力量。

施紅溪望著文淵的眼睛,那雙眸子裡彷彿有星辰大海,深邃而明亮。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內心的波瀾,點了點頭。

雖然心中仍有萬般不捨與擔憂,但她知道,文淵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他們的未來。

她緩緩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