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東家,京城託人捎了信兒來。”

很及時。

文淵故作惱怒地站起身:“恕罪,恕罪,家裡人不懂事!”

文淵拱手告罪一聲,轉身出去。

“看不見我與縣尊正在飲酒嗎?如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他一出門便斥責起來:“有點兒規矩沒有!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困頓憨厚地撓撓頭:“東,東家,是相爺的信!我,我…”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惶恐和不安。

“閉嘴,有什麼事明日再說。”說完,他轉身又進了屋內,一進屋便滿臉怒容瞬間轉為笑臉:“宋知縣、孫巡檢,實在抱歉,小門小戶,下人不懂規矩,擾了二位的興致,我文淵自罰三杯。”

不等二人說話,文淵便舉杯連飲三杯。

“我這莊上的產業,說到底,都是上頭的,我佔不了幾成。”

文淵似乎是一口氣喝的太多了,舌頭有些捋不直,“若是出了意外,上頭怪罪下來,我倒是無所謂,大不了再回去打獵。”

文淵話音未落,就從門外傳來困頓的嘀咕之聲,“切,說的好聽,不就是王家鼓動的麼。”他的聲音雖低,卻足以讓屋內三人聽個真切。

“閉嘴!滾蛋!”文淵故作惱怒地爆喝一聲,這一切都是演戲。

宋正義見狀也是一愣,“文莊主,此事…此事可有證據?”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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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尊,勿聽下人嚼舌根子,沒有的事兒,王家可是本地鄉紳,怎會幹這種事,我相信,決計不會。”他的語氣堅定而誠懇,證據?能有什麼證據,他把證據都燒了埋了。

宋正義聞言,只是淡淡一笑,並未再追問,他也就是隨便問問,真有證據的話,他就要想辦法了,要麼毀掉證據,要麼毀掉有證據的人,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問題的人,自古都是如此。

想入京向上面告狀,必叫你死於半路。

“那文莊主接下來有何打算?”

文淵沉吟片刻,緩緩開口:“沒什麼打算,只能是加強莊子的防禦,同時,也會盡力幫助那些難民。畢竟,他們也是受害者,錯不在他們,而是北匈狄。”

“好,說的好,文莊主識得大體,來,我們同飲這一杯。”

酒宴之後,宋正義帶著孫擒風押著千多名難民往晉陽城趕去。

莊牆上,困頓憨憨地問道:“淵哥兒,怎麼不說出實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解和疑惑。

文淵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可有證據?”

“證據不都被埋了嗎?”

“那就是沒有了!”

“額?算是吧。”

“無證言叼!”

“那就這麼輕易的饒過王家?”

困頓似懂非懂,眼神中仍帶著幾分不甘。

:()我要北伐,大楚第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