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會兒,看那花火紅一般絢爛,此刻被太陽曬著也不蔫巴,頓時讓他想到了任何時候都有?著一股勁兒在身上的寧寧,便叫人把?花全都買下來。

那婦人千恩萬謝,知曉今日遇到了貴人,遠遠的對?著四爺這邊磕頭,還叫身邊剛剃頭的小兒子跟著一起磕頭。

小全子嘆了口?氣,把?人攆回家,“甭磕了,回罷、回罷”。

若是天色晚了,這銀子就不知能不能安全到家了。

眾人跟在馬後頭走了小半集市,只覺口?中乾澀,便在大街上隨意尋了家看著乾淨的酒樓。

大抵是做掌櫃的都十分有?眼色,見這樣一行人進來,直接將小二擠到一旁,親自領著去二樓雅座,片刻後,熱河這邊的特色杏仁豆腐、杏仁茶,還有?這個時候獨有?的杏仁冰糕,全都擺在了桌上。

掌櫃的笑呵呵的,“咱們這還有?羊肉莜麵?、羊雜麵?也是特色,貴人可要些?”

四爺沒?說話,盯著茶樓外飄搖的旗看,上面?還寫著一個‘藥’字。

這酒樓旁邊正是一家在熱河經營多年的老字號醫藥鋪,凡是來熱河的人,就沒?有?不知此地的。

一旁的蘇培盛連忙連扯帶拽的將掌櫃的拉出去,他扔了個銀錠子在掌櫃的懷裡,“甭那麼多廢話,把?這兒清淡的那些子菜色,一樣來一份”。

在銀子方面?掌櫃的眼睛和手就是尺,隨手丟擲來的這枚銀錠子便是買上一整個菜本子也是夠的。他笑得見牙不見眼,連聲應下,“是是,小人這就去辦,絕對?叫貴人用過一回就忘不了”。

主子爺什麼樣的龍肝鳳腦沒?吃過,豈是這小小酒樓能猜度的,蘇培盛懶得跟他廢話,使了個眼色給一旁的小全子,片刻後,二樓恢復了一片寧靜,只有?淡淡的清風從窗外吹來。

一刻鐘後,隆科多打馬直奔藥鋪,隨即提了幾?包牛皮紙包著的藥包出來,許是一路奔波有?些飢餓,他牽著馬在街上掃視兩眼,直奔茶樓而來。

茶樓的夥計彎腰牽馬,再?一抬頭的時候,剛才那五尺高的壯漢就不見了人影,夥計心中也不懼,那人肯定是有?事去了,要知道一匹這樣的駿馬可不少?值錢。

隆科多已經快步上了二樓,他氣都沒?喘勻先在桌上來回看了兩眼,衝著樓下嚷道,“來一份羊雜湯,多放肚絲,少?放白菜,再?給爺上五個芝麻燒餅,對?了,再?要一罐子油潑辣子”。

掌櫃自然無有?不應的,片刻功夫,就親自端著一個木質托盤上了樓,只是還沒?走到雅間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嘖嘖,這些貴人就是講究。

不過,只要銀子到位,打工人通常是沒?有?二話的,他將托盤遞給一旁的侍從,又?行了個禮才轉身下樓。

小全子還未將托盤裡的東西一一擺好,隆科多已經迫不及待的對?著碗口?喝了一大口?羊雜湯,許是覺得味道不過癮,又?從旁邊的辣椒罐子裡頭連舀了好幾?勺放進湯裡,直把?奶白色的湯變成紅色才善罷甘休。

他一面?將燒餅撕成小塊泡進湯裡,一面?笑道,“實?在是對?不住,昨兒值的是後半夜,一覺睡到下晌午,沒?來得及用午膳,四爺原諒則個”。

四爺揚起下巴,蘇培盛就端了一盞杏仁茶給隆科多,“舅老爺莫急,喝杯杏仁茶,仔細傷著胃”。

隆科多端起茶盞一飲而盡,視線看到一旁剛買的花兒上頭,剛才他來之前已經尋人打聽過了,這便宜侄子來的時候沒?有?帶什麼女眷,只帶了個外甥孫女。

這花兒難不成是哄孩子的?

不對?,剛才進城的時候,好像看見了雍親王府的一輛烏蓬青底的馬車,周圍隨行的人都是太監,想來是隨行的女眷才是。

嘖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