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謝懷胤特意留意了一下彭紅志的狀態,心中不禁感到驚奇,他的精神依舊旺盛,竟然沒有被弟弟的學習熱情所影響?

謝雲策與彭紅志一路走來,還在討論著韓愈的《進學解》,他們的讀書方法似乎已經達到了提煉精華、抓住關鍵的境界,兩人的關係也因此迅速升溫。

四人一同踏入南書房,開始了新一天的學習之旅。

在前廳。

顧宛虞正在聆聽襄苧彙報宮廷近況:“聽說太子昨日於東宮召見了鄧寔衡,不知兩人交談了何事,但鄧寔衡出來時,頭髮蓬亂、面上青腫。”

“什麼?太子親自過問了?”顧宛虞語氣中帶著幾分置疑,“他是東宮中被打的嗎?”

襄苧哭笑不得道:“是啊,奴婢覺得應該不是太子動的手,有可能是命東宮裡的人打的?”

顧宛虞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鬱,緩緩說道:“襄苧,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真的牽扯到東宮,那我們可得小心行事。”

襄苧點了點頭,神色嚴肅地說:“夫人說得極是。不過,奴婢覺得此事必有蹊蹺。咱們先不要輕易下結論,得慢慢查探。”

兩人正說著,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接著一個身穿綠衣的侍女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封信封。她將信封遞給顧宛虞,然後恭敬地退了下去。

顧宛虞拆開信封,眼神立刻變得凝重起來。她將信紙遞給襄苧,襄苧看完後,臉色也變得複雜。

信中寫道:“謝府夫人,近日本宮發現一件怪事,有人在東宮內偷竊。經查,此人疑似與謝府有關。為確保宮中安寧,特此告知,望夫人知情。”

襄苧皺起眉頭,疑惑地說:“夫人,這信中所說,不知是真是假。咱們府中最近並未有何異常,怎麼可能與東宮失竊案有關呢?”

顧宛虞沉思片刻,道:“此事必有蹊蹺。襄苧,你先去打聽一下東宮失竊的詳情,看看能否找到線索。”

襄苧領命而去,顧宛虞則坐在桌前,心事重重。她想起了近日來府中的瑣事,心中越發不安。

不久,襄苧回來了,她神情嚴肅地說:“夫人,奴婢已打探到,東宮失竊的物品是一枚傳國玉璽。這玉璽失蹤,東宮上下都陷入了恐慌。而據宮中侍衛所言,失竊當晚,有一身影潛入東宮,行跡可疑。”

顧宛虞聽後,心中越發沉重。

這枚傳國玉璽非同小可,若是真的丟失,只怕會引發一場軒然大波。

她站起身,對襄苧說:“此事非同小可,我們不能再拖下去。襄苧,你立刻派人去請謝府的管家謝安,我有事與他商議。”

襄苧領命而去,顧宛虞則在屋內來回踱步。她知道,這場風波,只怕在所難免。

不一會兒,謝安來到了顧宛虞的房間。他見到顧宛虞,立刻行了一禮,問道:“夫人,有何吩咐?”

顧宛虞將事情經過告訴了謝安,謝安聽後,臉色凝重起來。他沉思片刻,說:“夫人,此事非同小可。我覺得,我們應該立刻採取行動,以防事態擴大。”

顧宛虞點了點頭,道:“正是。謝安,你立刻派人去東宮,表明我們的立場,同時協助他們查詢竊賊。另外,你還要在府中加強防範,以免再生事端。”

晚上,襄苧急匆匆地跑來告訴顧宛虞:“夫人,不好了!東宮傳來訊息,說他們已經找到了竊賊,竟然是我們府中的一個家丁!”

顧宛虞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立刻站起身,對襄苧說:“走,我們去看看。”

兩人來到了謝府的客廳,只見謝安正站在那裡,神色嚴肅。他見到顧宛虞和襄苧,沉聲說:“夫人,我已經審問了那個家丁,承認是受了別人的指使。但他拒不透露指使者是誰。”